不管怎么说,萧蒹葭动手就是?不对,东月鸯不想待在萧鹤棠身?边,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实,更别说她因此遭了两次罪,何必还要?萧蒹葭提醒?
萧鹤棠:“你不该对她动手,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别再让我看见第二次。”萧鹤棠这么训萧蒹葭,口吻虽然轻淡却很认真,萧蒹葭从小任性习惯被纵容,但到萧鹤棠这里还是?知道好歹的,别人会容忍她,她哥可不会仗着她是?他?妹妹,就由着她来挑战作为兄长的权威。
萧蒹葭再怨愤不满,还是?被吓到,萧鹤棠放开拧着她的手,萧蒹葭抚摸上痛得不行的手腕,很委屈地喊了他一声,“哥,我是?在帮你啊,你看她……”
东月鸯对他?们兄妹俩的态度,一看就很明了,她好像根本不在意萧蒹葭对萧鹤棠怎么闹,萧鹤棠是?帮她还是?不帮她,都无所谓,这种态度,她像是?要?跟萧鹤棠好好过日子的吗?就怕她这次回来,又要?闹得整个萧家鸡犬不宁,再走一次,害得祖母伤怀沮丧,连日来都不开心。
东月鸯任由萧蒹葭对她诽谤,她现在平静下来,对萧蒹葭视若无睹,只嘲讽地?看着萧鹤棠,然后才瞥一眼他?的好妹妹,当着他?面说:“她说得没错,我在这大家都不开心,你干脆就放我走,这样也好成全了你和祝娘子的好事,免得耽误你们议亲。”
议亲这事萧老夫人还未曾和萧鹤棠提,要?不是?萧鹤棠返回来也不会从萧蒹葭口里得知还有这样的情况。
但是?放东月鸯离开是?不可能的,萧鹤棠就是?要?揪着她不放,并没有回东月鸯任何挑衅的话语,倒是?对瞪眼愤愤不平的萧蒹葭道:“你走吧,以后都不许靠近这里。”
“哥!”萧蒹葭难以置信。
这是?萧府啊,也是?她的家,为了东月鸯,她哥居然勒令她连自?己家都不许走动了。
但萧鹤棠看起来不像说笑:“还是?要?我请你?”
萧蒹葭最终不得不哭着鼻子,含恨地?边擦边离开,空地?上一时间只剩下东月鸯和萧鹤棠两人,静默的气氛中,萧鹤棠朝东月鸯缓步走来,在她心怀防备下冷不丁要?碰她的脸,被东月鸯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停在半空,语气冷凝,“让我看看,伤着哪儿没有?”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萧鹤棠来的刚好,萧蒹葭根本没碰到东月鸯一根毫毛,但并不妨碍他?表现出来对她的关心,东月鸯不肯让他?碰,她保持着往后仰躲的姿态,和萧鹤棠说:“用不着你假惺惺,你都听见了?我在这一天?,你妹妹就会与我为难一天?,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不痛快。”
萧鹤棠油盐不进,他?找到机会,东月鸯不让他?碰脸,他?便拉到了她的手,小?指一勾,勾到了手里紧紧拉着不放,“说的什么胡话,谁不痛快?祖母见你回来,不是?喜极而泣了?她为你高兴,我也高兴,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东月鸯胸腔起伏,气急道:“你听不懂话吗,萧蒹葭,你妹妹,你跟那位祝娘子……”
萧鹤棠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东月鸯是?他?的人,萧蒹葭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必要?吗,换句话说,又不是?萧蒹葭要?跟她过一辈子,妹妹迟早要?嫁出去,东月鸯对萧蒹葭实在是?太?在意了。
至于议亲,祖母未提,仅听萧蒹葭一面之词有什么用,今夜唯一过分的是?,萧蒹葭居然要?向东月鸯动手,其他?的萧鹤棠都觉得东月鸯不需要?管,但她偏要?抓着这些不放。
萧鹤棠的态度一目了然,东月鸯干脆放弃了和他?讲理,她打算就此?袖手旁观,反正萧鹤棠都不介意,那就大伙都别想?好过,祝柔臻能不能嫁给萧鹤棠可与她无关了,这次她别想?再害她丢掉性命。
而萧鹤棠,他?就等着瞧他?妹妹和祝柔臻会对她做出什么“没关系”的事吧。
东月鸯有预感,这二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东月鸯轻嘲,“那你最好将我看紧点,万一有什么闪失……”她不说她上辈子怎么样,纯粹就暗示有人会害她,萧鹤棠眸色冷冷,微蹙着眉,显然不信有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他?眼皮底下生?事。
不过这次萧蒹葭是?个意外,这时候萧鹤棠意识到的确是?有些纵容这个妹妹了,她是?萧家唯一没婚嫁的嫡女,很是?娇贵,萧老夫人再宠着她,她也该识得些好歹,怎么敢对兄长后宅的妇人动手,插手内宅私事。
要?好好教育下妹妹了,这话萧鹤棠不曾跟东月鸯提,对浑身?是?刺,冷着脸的她道:“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就会对你好?旁人见了,又怎会敢对你不敬。”
以前那是?萧鹤棠不在身?边,府里没人对东月鸯大小?眼,只不过是?萧蒹葭和她的小?姐妹那帮人替祝柔臻抱不平,现在只要?东月鸯跟萧鹤棠好好的,谁还会说她不得萧鹤棠宠爱呢?
殊不知,在东月鸯看来,不管是?萧鹤棠对她的好还是?坏,只要?她在庸都郡一天?,于她来说就是?一道催命符。
萧蒹葭来闹,东月鸯无事,虚惊一场,萧鹤棠这次没把她一个人留在院子里,有了这次前车之鉴,去哪都把她带着。
萧府晚上的家宴办得很大,毕竟要?来许多文?臣武将,萧鹤棠带着东月鸯亲自?出席,有的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有的私下里打听,过了一阵都有所了解她是?谁。
大将军的前妻,二人又复合了,只是?还没恢复名分。
萧老夫人是?唯一乐于见到东月鸯跟萧鹤棠重?修于好的人,看到二人携手并进,嘴角的笑捂都捂不住,她好像还不知道后宅里发生?了什么事,被兄长凶了一顿赶走了的萧蒹葭并没有出现在宴席上。
与众人打完招呼,寒暄完,萧鹤棠很普通地?问了一句,“蒹葭呢。”
萧老夫人说:“你阿妹啊,她说身?子不舒服,头?晕,我就让她先回房歇息去了,也让人送了吃的给她。”
肯定是?不服气,躲回屋子里生?闷气去了。
这是?萧蒹葭的一贯伎俩,萧鹤棠得到回应,也没再追问下去她身?体怎么样,就像很寻常似的,目光落在闷头?吃东西的东月鸯身?上,提了句,“她今年十?八了吧,是?不是?该相看人家了。”
萧老夫人果然开始感叹,“是?啊,一晃眼,你们都这么大了,蒹葭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不过我在郡里暂时没为她寻上哪户好人家,她自?个儿又挑剔,真是?让人为难啊。你这做哥哥的,若是?不忙公事,也帮她掌掌眼,看你手下没有能人,凑一段好姻缘……”
论年纪萧蒹葭本该早就嫁人了的,因为她受宠,家里纵容,她不想?那么早成婚,于是?就由着她推了一年又一年,要?不是?她插手萧鹤棠跟东月鸯的私事,萧蒹葭其实还能再多留两年。
但萧鹤棠并不是?一点都不管事,既然东月鸯觉得留在萧家,会有人要?害她,各种担心在意旁人的态度,借口要?他?放她走,那他?就把人支开,确实妹妹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给她安排门亲事,有了自?己的夫婿,管理她自?己的家宅,就无心再掺和到兄嫂身?上去了,这样,东月鸯应该再没有理由想?摆脱他?了吧?
东月鸯正吃着,抬眸对上萧鹤棠盯了她不知多久的目光,骤然听见他?说:“我要?帮蒹葭挑选夫婿,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东月鸯奇怪他?居然会问她的意思,刚才萧老夫人和他?说的话东月鸯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不关她的事,所以没往心里去,这会萧鹤棠来问,东月鸯更不可能让自?己参与进每天追更柔柔文独家文q羣饲二珥二五久义亖七去,她要?是?连这种事都管,那么想?她死的人里头?肯定要?多一个人的名字。
“我哪里有什么意见。”被萧老夫人看着,东月鸯也不好摆脸色太?冷漠,就像为了做戏,到了祖母跟前,东月鸯对着萧鹤棠还是?要?态度和悦点,她说话也轻,嗓音软绵,“你是?她哥,就看看手下有无未婚配的良才佳婿,品行端正,相貌上乘些的,我想?她会很愿意吧。”
别再问她,她可一点也不关心萧蒹葭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