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凭什么却?是女子要受到家族、乃至陌生人的审判!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既然这么喜欢看戏,不看完全套岂不可惜?!”
顾挽澜掩下眸中的戾气,伸手压在了那大婶的肩头之上?。
大婶身形一抖,差点腿软倒地,连忙就要再求饶。
顾挽澜却?没再管,只又吩咐婆子们,让她们不要放跑一人,然后又步行回到了那辆马车的旁边。
她伸腿一踹,马车竟是都被她生生踹偏了一分!
“还坐在里面做什么?!滚出来!”
众人这才知,这马车里竟是还有人!
顾宝珠若有所觉地抬头望去,就见一金冠长袍的男子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他身上?分明穿着大夏人的服饰,可是略带卷曲的头发,和那双异瞳,无不代表着,这是一个柔兰人。
顾宝珠呼吸一窒,这男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他就是那个昨夜来寻顾挽澜的柔兰人!
萧隼昨夜和庆元帝谈了许久。
假质子被大夏人所擒,萧隼便知,他其实已经没有再逃窜的必要。与其身份被识破后,要狼狈地活在大夏柔兰两方的围捕中,不如将?自己对柔兰的野心彻底摊开?来,先投向大夏。
只是,这些还不够。若想真的取信于大夏皇帝,得先向他递交自己的“软肋”。
顾挽澜便是他交于大夏皇帝的软肋。
只要他柔兰事成,他愿以一城换顾挽澜。
庆元帝虽未当?场应下,却?显然意动,第二日便召了顾挽澜入宫。
庆元帝定是和顾挽澜说了什么,以至于他甚至还可以完好无损、大摇大摆坐进了顾挽澜出宫后的马车。
所以,他今日心情算得上?不错。
可这份好心情显然持续不了多久。
顾挽澜一把揪住了萧隼的衣襟,将?他连拖带拽,拉扯到众人面前。
“看好了,这个男人,便是昨夜事情的罪魁祸首。”
“众人皆知,我?已为人妻。无论为公为私,他故意半夜而?来,行暧昧之举,完全枉顾我?的个人名?声和世?俗伦理。”
“你们先前心里怎么议论我?的,不妨都骂出来,骂到他的头上?,我?便可将?一切既往不咎。”
“若是骂得好了,骂得精准了,我?顾挽澜还重?重?有赏!”
众人目瞪口呆。
萧隼更是没料到事情是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他知道他昨日所为,会?影响顾挽澜的名?声,但是他也知道顾挽澜并不是会?在乎这种事情的人,若是在意,那更好,那他便可顺势直接娶了她!
顾挽澜揪住他衣襟的手,用的劲有些大,还有几缕他的头发也被缠绕进了顾挽澜的手掌之中,头皮之上?传来一阵细密的麻意。
想起昨夜崔珏的那张脸,萧隼下意识放轻了声音,示弱道,“挽澜,我?昨夜只是想在被抓入宫之前,见你一面,没想要你夫君和大家误会?……”
“你说了不算。”
“?”
萧隼正欲抬头,“啪”地一声,一株烂叶子直接被人糊到了他脸上?。
“不知廉耻的男人!便是在别个□□面前都要卖弄风骚!不要脸!”
尖锐的叫骂声随之而?来。
萧隼被骂得一愣,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又是一颗鸡蛋砸到了他的脑门之上?。
“男人不自爱!以后没人爱!”
“知不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仗着你是男人,随意毁人名?声是要逼人去死么!”
“这就是杀人凶手!”
“伤风败俗的男人才该被拉去浸猪笼沉塘!凭什么这种事只有女人才会?被审判!”
“老娘受够了!怀不上?孩子还不是你们男人不行!都怪老娘头上?!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