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
挣脱不开,李清苑干脆任由他握着,全当自己没有那?块肉罢了。
看见她放弃挣开,明明知道这并不是妥协,但她任由自己握着,手?心里的温度还是让他的心中泛起了喜悦。
他柔声道,“你之前不是想着让你父亲为你母亲正名吗?今日你母亲的牌位已?经迁过来了,你不想要?去府中见一见?”
李清苑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心下确实惊吓自己。
让他们为自己的母亲正名,这件事有多么的艰难她是知道的。
当时自己就算嫁给了凌路隐,自己提出要?为母亲正名,李琛也不曾妥协。
在外面,别人只知道他有两任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李清芸的母亲,而非自己的母亲。
甚至现在不少外人也觉得,李清芸的母亲是自己的母亲,认为自己的命不好,才?会在年幼的年龄赶到庙里别院住着。
后来她和凌路隐闹了矛盾回府后,又再?次向李琛提起了这件事,他又说?出多番理由,说?是会毁了他的前途名声来威逼利诱。
她顾念着不想以权势压人,所以没有去找凌路隐。
“原来侯爷一直都知道我的诉求啊。”
明明柔和的嗓音却?沁着冰霜,而后她似乎是释然了。
“多谢侯爷的帮助。”
她的态度疏离冷淡,眼中没有丝毫感情。这是凌路隐从未曾想过的。
这明明是他让徐侍卫去威逼利诱李琛,才?得知这是她唯一看重的东西。
为什么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凌路隐一时心中罕见的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做。
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这样?封闭着内心的她,他无计可施,只能用着最为笨拙的方式,让她想做的都做到。
握住她的手?,明明他的体温这般高,为何?她的手?腕还是这般的冰凉呢。
忍住心中的慌张,他神色不变道,“清苑,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着要?带着我去寺里见见静心师傅吗?这些日子咱们挑个?时间?过去如何?。”
李清苑不语。
凌路隐知道,上次她提及去见静心师傅,正是清芸被赶出宫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清芸的身上,所以将她的话没有听进去。
后来清芸被送到庙里,清苑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若非这次徐侍卫查明了,恐怕他还是错过了她的需求。
他知道,现在的她不可能带着他去见静心师傅,可是他刚刚得知的这个?消息让他知道,他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我听闻静心师傅这几?日病重,卧床不起,”
李清苑猛地抬头,苍白的面色带着惊讶和担忧。
“你说?什么?”
明明只不过过了一夜,凌路隐看着她的脸,为何?就偏偏瘦了这么多,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刮走一般。
想到这造成的一切的人,凌路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他的面上还是柔声道“难道你就不想在她病重的时候见见她吗?”
李清苑看了他一眼。
凌路隐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自己递出来的梯子最终道,“好。”
这个?声音极为低微,带着不甘愿,但是这不是大喜的凌路隐此刻关心的。
毕竟她没有拒绝两人一同前去,这已?经是代表着极大的进展。
虽然这极大的进展可能也只是他强求来的,他也甘愿。
“那?我,”凌路隐似乎还想继续留在这里
李清苑这时,从他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天色不早了,我需要?休息了。”
凌路隐的手?在空中虚握了一下,而后才?挤起笑容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