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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吧。

因为我已经抓住机会,向他?证明了我的价值。情感上的联系断了,事业上他?并没有放弃我。

接下来,我北上,他?南下,时间和距离,或可抹平一切龃龉,治愈伤透的心。

如果不能……我就降低期待,把自己的定位从心腹,退为能臣,无非就是?辛苦些,不能像从前那样,仗着信任大刀阔斧地往前冲,而要?像普通臣子?那样,小心应对?帝王心。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过去给他?行个礼,十四回身一扶我:“哎,四哥从不带女人出席公务,既然带了,说明今晚只是?兄弟之?间的闲聚,你?不必把他?当王爷,和我一样便可,随意些,不必拘礼。”

“王爷!”年漱玉仿佛得了什么启发,含含糊糊地唤了一声,虽然疼得皱眉吸气,还是?顽强地坚持惹人厌:“今晚是?要?给秋大人庆功吗?那总督大人和其他?官员怎么还没到?”

雍亲王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还是?说,果真如十四爷所说……”她不以为意,迫不及待的转向我,眼放精光,用她一贯嘲讽刻薄的语调问?:“秋童,你?今晚是?以巡视官的身份落座,还是?和十四爷一样改口叫四哥?”

真行。嘴都缝上了还这?么能说,难道真得把舌头割掉才能叫她闭嘴吗?

我瞅了瞅十四,又看了眼他?腰间的刀,他?却?故作糊涂,甚至笑嘻嘻看着我,似乎也在?殷殷盼着这?个答案。

猪头三,关键时刻靠不住。

先恭恭敬敬给雍亲王行了礼,然后在?十四身边落座,微笑着看向对?面人:“年姑娘,我没有你?那么好的福气,可以和皇子?称兄道妹。我是?皇上的臣子?,王爷的下属,无论何时都会谨遵本分。下次在?王府见了你?,也会规规矩矩行礼问?安。”

年漱玉刚想说什么,一滴混着药液的黏涎滴落,洇湿面纱,她忙用手狼狈捂住患处。

十四给雍亲王倒了杯酒,举杯与他?相碰:“四哥,秋童不提,我差点忘了,你?府上得有十年没进新?人了。这?个……呵呵,不管怎么说,恭喜你?!”

“秋童!”

刚垂下头,忽听雍亲王唤我。

他?面色严峻,眼神锋利,以命令的口气吩咐我:“替你?十四爷把这?杯酒喝了。”

才刚表态,我不能公然抗命,只得去接十四的酒杯。

十四爽快地交给我,嘱咐道:“帮我祝四哥,早日再添子?嗣。”

雍亲王举杯往前一送。

我硬着头皮与他?碰了碰杯。

碰完他?却?没撤走,保持这?个姿势炯炯盯着我。乌青发紫的眼窝里,白眼球上红血丝密布,“还有什么要?替你?十四爷说的吗?”

……

我想笑笑,嘴角却?不自觉抽搐。咬住唇稳了片刻才能顺利开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请王爷劳逸结合,不要?总熬夜。海边日头毒,很容易晒伤,切记出门戴帽子?,多带几罐芦荟膏,海上风浪大漩涡多,海盗凶残狡诈,请王爷……”

“没让你?说这?些。”他?打断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反正恭喜的话我说不出,一时僵持。

十四替我解围道:“秋童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手肘撑在?桌上笑眯眯看着我:“四哥都干了,你?也喝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替我了,你?的酒量我知道,年前下大雪那次,你?喝了三杯才微醺。”

这?一杯量不小,不知用什么药泡出来的,颜色发黑,闻着极其辛辣,喝下去,更是?从舌尖烧到胃。

等我咽下,雍亲王扶着桌子?,头也不抬地问?:“不是?有孕了着急回京成亲吗,怎么喝起酒来毫无顾忌?”

啊这?……

年漱玉的眼睛又亮了,上半张脸写满:我就知道!

“我和十四爷什么都没……”

我才刚开口,十四就摁住我,抢白道:“我和秋童什么都没做。她是?朝廷命官,更是?皇阿玛亲口册封的侧福晋,身份金贵,品格高尚,又不是?什么九品巡检的女儿,当阿猫阿狗一样解闷逗趣的。我对?她敬重?爱惜还来不及,岂会让她不明不白跟了我。就算我想,秋童珍重?自持,也不会从我。那天是?我犯浑说的胡话,四哥可千万别当真。”

对?照组冷笑一声,咬牙讽刺:“二?十天日夜相伴,什么都没做,十四爷可真是?圣人!”

十四笑呵呵道:“爷对?旁人可从不心慈手软。秋童值得。”

“值得?她可不像你?形容的这?么冰清玉洁呢。多少次夜半敲王爷的门我就不说了,与廖小爷成亲前的那个晚上,廖小爷前来,她屏退所有,关门与他?独处了许久,你?猜他?们?干什么了?”说完这?些话,年漱玉嘴上的伤口崩开流出血来,在?面纱上开出一朵朵红花。

为了诋毁我,她真的蛮努力。

十四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头,面上却?云淡风轻:“她胸中有丘壑,筹谋深远,一言一行自有她的道理,不是?你?这?种以色侍人的小母猫能想象出来的。”

“十四爷可真想得开。可惜秋童不领情啊。你?听见了,她宁可做雍亲王的下属,也肯不肯做你?的侧福晋。或者说,她既不肯放开雍亲王,还要?牢牢抓着你?。你?们?都是?她手中的棋子?,脚下的垫脚石。你?所谓的筹谋,不过是?怎么利用男人谋取名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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