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放弃是一回儿事,发现?真心不过是一团臭狗屎,被迫放弃是另一回事儿!
怨谁呢?
怪我自己!
本身就有三妻四妾,还去大红楼,纵容年漱玉欺辱我。桩桩件件我都门清,却还是为他找各种?借口开脱,自己给?自己洗脑!
傻逼!
咔擦!
低空一道闪电,旋即响起?惊雷。
不一会儿,暴雨倾盆而下。
茫茫中不知跑到了哪里,在爬坡时,马儿脚下一滑,前蹄跪倒,瞬间把?我甩了出去。
一阵头晕目眩后,刺痛从全身各处传来。
“秋童!”哗哗声?中,一道惊呼破空而来。
不多时,十四惊慌失措地下马冲到我跟前:“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我点头,抱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到处都疼,好疼……”
“让我看看……”他吓坏了,脸色唇色都白?的吓人,一边说一边捧着我的脸上下大量,接着又看手脚,揉着我的手腕脚腕问:“这样?疼吗?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他撑着我,帮我站起?来,又让我走两步。
所幸没伤到要害,走路还是能走的。
他长长舒了口气,好声?好气地哄着:“上我的马,我带你回总督署衙门,找个好大夫看看,然后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暖和的衣裳,再好好吃顿饭。”
这时雍亲王也驾马追来。
他眼下一片淤青,衣领也破了,被雨打的睁不开眼,眉头紧蹙,努力朝这边看。
我扭头埋到十四肩窝里,“我不想去总督署了,咱们回北京吧。”
十四惊喜地抬起?我的下巴,“你说真的?现?在?”
“现?在!”我的理智都被大雨冲走了。忘了责任和未竟之事,只想尽快甩掉这个可耻的,失败的,幼稚的自我。
深秋的冷风已?经有了刺骨的功力,浑身湿透后,越发难以抵挡。
“我想回家。”
我想回我的家,缩到自己的壳里。
“好!”十四立刻将我扶上马,接着自己也爬上来,一扯缰绳,喝令下属:“前面开道,回京!”
“老十四!”雍亲王纵马横在我们面前,在雨中发着抖吼道:“你发什么?疯!刚才你当着秋童的面儿是怎么?说的?如果输了,就跪下求我好好照顾她!怎么?,想食言?”
……十四你真有出息,居然输了!
十四毫不犹豫,下马给?他磕了个头:“四哥,如果秋童不愿意跟我回京成亲,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雍亲王刚要说话,他立即站起?来大声?道:“可她现?在非要跟我回北京呐!那就不麻烦你了!”
“秋童!”雍亲王喝了我一声?,当与我眼神?相?对,接着从马上滑下来,余下的话顿时变了音调,“你……你怎了?”
浑身都是冰的,只有眼眶是暖的。所幸雨下得又急又大。
我勉力朝他笑了笑,在马上抱了抱拳:“对不起?王爷,我累了。不能继续跟您南下了,多谢您这段时间的教导,我将永远铭记于心。”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眼里一片焦躁,张了几次嘴,最后才道:“你不能走!至少今天不行!我得到消息,廖志远还在城内,你得把?他引来!还有晓玲,她得了癔症,每天疯疯癫癫的,除了叫你的名字,谁也不让靠近,你不管她吗?”
晓玲!
差点忘了,当日她为了护我,激愤杀了廖大爷,估计受了刺激……
不行,年漱玉现?在越发得宠,逢她落难,还不知怎么?作践她,我不能把?她留在这里,我得把?她带走!
“十四弟,雨这么?大,天这么?冷,不宜赶路!”
不等我改口,雍亲王急着去劝十四,“先回总督署,等雨停了再走!”
十四把?我往怀里塞了塞,歪头故作亲昵:“四哥说的也有道理,要不咱们过一夜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