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哂笑道:“你想得倒挺美!我离开你,照样风花雪月,你离开我,只能孤独终老!”
“你要是这么没风度,就当我没说吧。”
“你的意思是我从?中作梗?用不着!没有哪个男人会真心对待不自爱的女人!后来和?你好的人,都是贪图你的权势和?钱财罢了?。他绝不想把你娶回家?!”
以?为我多?稀罕呢!
“你都娶不走,他想也?没用!”
我顺着他说了?一嘴,本?是恭维他,没想到他被自己提出来的假想敌激怒了?。
猛地将我扑倒,咬牙切齿地问:“他是谁?你想和?谁好?!我就不该放任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廖家?那小废物是真爱你吧,你中剑后他失魂落魄居然举剑自裁,要不是被他嫂嫂强拉一把,恐怕现在都已经投胎了?。还有老四……他为什么吐血昏倒,是不是以?为你真要嫁人,妒火攻心?”
这一问把那个画面重新带回我眼前,心不由一缩。
“说!”怔忡间,他猛地晃了?我一下。
后心窝的伤口犹如万箭穿过,疼得?我浑身发颤,连呼吸都抖,想骂人却?流下两行热泪,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手?!”
“……跟我回去。我帮你升官,助你事?业,不逼你嫁我,尊重你理解你,但?求你别离开我视线,这要求不高吧?”
十四缓缓松开我,最终说出这么一句‘委曲求全’的话,在我身边躺下来,赌气似的背过身。
不容易!对峙这么多?次,他第一次做出实质性的让步,还白扔一个郡王爵位。这一剑,没白挨!
不过还得?再接再厉,让他践行承诺。
当然,不能急于一时,得?给这头骄傲别扭的狮子,一点接受现状、自我修复的时间。
既然他提到了?廖志远,我正好问问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船上的反贼都被抓了?吗?年姑娘安全了?吗?为什么咱们?还在江上?”我很担心他擅作主张,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商报还没正式面世,我可?不放心就这么走了?!
他不理我,过了?好久,忽然一翻身,一把搂过我肩膀,把腿压在我身上,“睡觉!好好养伤,废话明天再说!”
……我错了?,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就得?从?眼前着手?,现场施教,不能等!
“十四爷,我是女官,更是良家?子,不是你府中婢妾,更不是青楼歌姬,所有未经我同意的亲密行为都叫耍流氓。请你给我一点基本?的尊重!”
他不以?为然地哼道:“亲都亲了?,摸也?摸了?,你身上每一寸爷都看?了?,还有什么好扭捏的。再说……”
“你说什么说!别说了?!你有病吧?趁人之危险占人便宜!你凭什么脱我衣服?你就是一臭流氓!”气急之下,我一脚踹到他腰间,用了?全力想把他踹下床。
“嘶!”他捂着被踹中的地方抽凉气,怒骂:“你就是一女大虫!一言不合就动手?!你可?真下得?去脚!这伤口才刚长好,现在又裂开了?!”
“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对‘尸体’不敬,流氓变态!活该!”
他气得?飙出一长串国粹,坐起来与我对峙:“你也?知道自己断气儿了?!你丫当时就一尸体,都要下葬了?,又开始喘气!诈尸还魂这种?事?儿,吓跑多?少?人!谁还敢照顾你!是爷亲自给你当老妈子,擦身上药什么脏活累活全干了?!爷在自个儿阿玛额娘跟前都没这么尽过孝。你不感恩戴德地以?身相许,还他娘地恩将仇报!”
……
我大脑当机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是休克,不是真死!不然我现在怎么能好好的?”
“别人可?不管,当时大夫言之凿凿,说你死透了?,很多?人都听到了?,人家?都当你是鬼怪附体避之不及。”
……如果大家?都知道我死了?或被鬼怪俯身,我不会被社会性销号吧?这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很多?人指的是谁?”额尔登和?晓玲也?在场吗?他们?也?都信了?吗?就这么不管我了??
“现在知道怕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好给爷道个歉,把爷哄开心了?,就给你指条明路!”
总觉得?他在诈我。
可?若不问清楚我心里慌得?很,只得?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小人之心,您是正人君子,您辛苦了?!”
“就这么敷衍我?”
得?寸进尺!爱说不说!
我干脆躺倒,心里想着忍到天亮,找个机会出去随便拉个人一问就清楚了?!
“臭德行!”他锤了?下床,气呼呼地抱怨。生了?一会儿闷气,又在我身边躺下了?,幸好没再动手?动脚。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啧了?一声,猛地坐起来,扯了?我一把:“你就这么沉得?住气?”
怕扯到后背肌肉,我根本?不敢大力甩开他,只道:“你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儿,总喜欢吓唬我,想让我自乱阵脚,向你求助。或者向我邀功,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越这样,我就越不想低头!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只要我人好好的,什么流言蜚语都会不攻自破。”
“我就是那个高个子是吧?我欠你的!”他让气笑了?,盘腿坐着,一副要吵到天亮的架势,“我真服了?你了?!不管多?理亏,总能从?别人身上挑出错来。把人惹恼了?,装模做样道个歉,人家?要是嫌你不诚心,你就生更大的气,让人家?反过来哄你!你怎么无赖得?这么心安理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