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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26页)

“秦王此言差矣!列国数百年来,勾心斗角之事不胜其数,秦国如此亦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秦国之计尚未来得及使出,赵王便要暗中杀了我儿若无秦王授意众人施救,我儿李牧此刻恐已是刀下亡魂,请秦王放心,此事秦国只对我李氏有再造大恩,却无半分对不起我李氏之举啊”

秦王如此光明磊落,将他先前有意忽略的细节直接了当地挑明,反倒让他生出了许多好感——秦王这人,敞亮!

如此一来,他愈发急切地,认真打量着身前从容雅正的年轻君王,很快便拱手恳求道,

“此等大恩大德,老朽自知无以为报只能斗胆恳请秦王允我全族在秦地傅籍,从此,我李氏一族之青壮将世代为秦王所驱使,我儿李牧亦将为秦国征战沙场,绝不生出半分异心,唯有如此,方能报秦王今日之大恩!”

对方的身上,有天潢贵胄的矜贵之态,有强秦之主的威严气势,有清正明朗的灼灼目光,唯独无半分赵王那般的浅薄轻佻之举!

这般君王,本该一腔雄心攻城略地,早日手握四海之日月,又如何能为了他们一家,将秦将辛苦打来的九座城池,白白拱手赠与赵王那狗贼?

他定要让长子李牧亲手从赵王手中,夺回那九座城池!

嬴政闻言亦是欣喜不已,他深知,即便将李氏接来了咸阳,让对方傅籍做秦人一事也急不得,需得对方心甘情愿提出,他才可顺水推舟应下,在此之前,只能以贵客待之。

哪知李玑竟如此爽快,他自是急忙应下此事,又当场命蒙毅拟诏,以高出李牧在赵国一等的十四级右更高爵,封对方为平北君,并为李氏一族在咸阳赐下宽阔大宅与良田。

如此一来,待李玑随上门傅籍的秦吏返回驿馆之时,邯郸李氏从此便成了咸阳李氏。

秦吏一走,他便目光沉沉看向全族之人,将事情缘由一一解释后,又以族长之名训诫道,

“尔等都看见了,我李氏为赵国效力多年,得到的是兔死狗烹之下场!此番若无秦王以九座城池换走我等,非但李牧难逃一死,我李氏数十人亦逃不过一死!既然赵国背后插刀舍弃我李氏一族,李氏从此便要世代做秦人,为秦王奔波效力,助秦王逐鹿天下”

骤闻真相的李氏众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沉声应了下来。

李氏子孙自幼接受的教育,是视秦国为仇敌,为赵国上战场抗秦,以命守护赵国疆土,可到头来,他们卖命的赵国要杀他们,而他们抵抗的秦国却要救他们!

七日后,李信终于带着李牧快马加鞭来到了咸阳城门,他原想先带对方进宫面君,哪知李牧忧心家中老小,执意要直奔邯郸先去救出他们。

一时,一个坚持要策马往城外走,一个却死命将他往城内拉,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却听城门内,传来一道孩童带着哭腔的大喊声,

“阿父,阿父!呜呜呜快回来呀阿父,您要去哪儿啊瑜儿在这边啊!”

李牧乍然听闻这熟悉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颤,猛地转身望向城门内——那被妻子抱在怀中、眼巴巴朝自己伸出双手哭喊的,不是自家幼女又是谁?

他一把甩开手上的缰绳,纵身下马朝城门口飞奔而去,却被守卫以刀戟拦住了,这才想起进出城门要验传,忙隔空大声安抚幼女道,“瑜儿莫要哭,阿父这便进来,阿父不走的!”

说着,又望向妻子有些红的眼睛,有心想安抚一番,却碍于城门人来人往不好开口,只得以眼神询问对方:她们母女怎会出现在咸阳?

他妻子姓王,单名一个姝字,亦是邯郸城贵女出身,她心性飒爽,素来无娇滴滴矫情之态。

饶是如此,自当日听闻自家良人险些被赵王派人所杀、眼下正跟随秦人在逃亡的路上之后,她便再也放不下心来。但看着家人个个强颜欢笑的神色,她也心知大伙如今皆在为良人担忧,哪能再哭哭啼啼扰乱众人心神?

是以,她只敢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以泪洗面,直到今日右眼突然跳个不停,心口也咚咚直跳,这才寻了个借口,抱着离不得身的幼女悄悄来到城门张望。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日良人会来到咸阳,会好生生活着来到咸阳!

此刻果真见到李牧,又见他左臂包着麻布,她自是既欢喜又十分担忧,哪顾得上看李牧的眼色?只第一时间着急问道,“良人,你这手臂怎的了?”

女子到底要心细些,她心知李牧没有验传,但带他来咸阳的秦人肯定有啊,遂又大声朝身后牵马走来的李信喊道,

“这位小兄,可否快些让我家良人进城?我要为他看看伤口!”

正在身后观察对方的李信闻言,急忙丢下马匹与车队小跑上前,取出腰牌验明身份后,便带着李牧进了城门,笑吟吟朝王姝拜了个礼,道,“侄儿李信拜见叔母!”

他暗暗揣测着,怪哉,分明王上并不知自家叔父遇险逃亡一事,怎会早先一步将李氏家眷接来了?

不过想到九公子先前送来那神奇的火鸟,他顿时又恍然了,想必是小仙童早已预知此事

一旁的王姝,正为这突然冒出的大侄子惊诧之时,李牧眼下却毫无心思介绍李信,他一把接过她怀中的幼女,边跟着她往城里走,边压低声音急切问道,“你与瑜儿怎来咸阳了?阿父他们可有同来?”

李信忙竖起了耳朵,只见王姝边瞟着李牧手臂的伤口,边温声道,“良人,还是我来抱瑜儿吧,你这手臂”

李牧直称无妨,早已大好了,仍是抱着孩子不撒手,听妻子继续道,“是秦王先前派人将我等接来的,如今我李氏一族全来了,秦王还为我等赐了大宅子,往后便能在咸阳安置下来了”

李牧闻言心间先是一松,继而又焦急看向妻子道,“大宅子?阿父怎能收下秦王赐的宅子,我李氏一族,此番已承了秦王天大的恩情,切不可再收这宅子了,欠下这等人情债,往后如何能还得清”

李信听着这话,心头却不由一抖,叔父这话说的,他要与王上算清人情债?这是不想做我大秦臣子之意啊。若他有心为王上效力,便会心安理得地,接下君王之赏赐

他飞快回想了一番,一时懊恼不已:是也,当日叔父只说随自己来咸阳,并未许诺会在秦国入朝为官,是他之过!

正在李信想着该如何劝服李牧之际,却听王姝笑道,“我等身为秦人,良人身为秦国臣子,得君王赏赐哪要还甚人情?你只安心为秦王效力报答他之恩情便罢了”

李信眼中精芒一闪,顿时望向李牧,秦人?臣子?

对方猛地顿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妻子道,“尔等怎会这般早便在秦国傅籍了?我又何时成了秦国之臣?”

他怀中的幼女却拍着小手喊道,“阿父,咸阳好,秦王好,瑜儿喜做秦人,不喜做赵人,更不喜赵王,他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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