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来寻夫人,你?恐怕已经逃去天涯海角。”他声音低沉,显然对她起了疑心。
郁阙怔忡片刻,“你?不信我就罢了。”
她垂首,将他的手?放到膝上,仔细清理清理伤口,怎么就为了找到她,伤上加伤,他有那么深的执念么?
男人蹙眉,疑心难消,并不易亲近。
她极细心,清理完伤口之后,动作轻柔地将他的手?心重新包扎。
“你?的手?很凉。”萧默不言谢,只是陈述了这么一句,“先去浴房沐浴,暖一暖身子。”
她连发丝上也全是冰渣,在破庙的稻草里蜷缩了一夜,实在狼狈。
她听话去沐浴,回来时萧默虚弱地靠坐在床头,没有睡着,而是闭目养神。
想要消除他的疑虑,她必须主?动,爬上他的床榻,去探查他的温度。
“不烧了。”
郁阙缩回手?,跪坐在榻侧。
她坐到了他怀里,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长久的寂静叫萧默睁开了眼眸。
正当男人想开口时,郁阙伸手?扯开了寝衣衣带。
他知道她是矜持到了何?种?地步,在榻上时,从?不曾主?动哪怕一分。
郁阙双手?握了男人的手?腕,从?指尖到手?腕,凉如冰块。
“夫人想做什么?”
在他诧异的眸光之下,她轻扯衣襟,将他受伤的手?温入其?中。
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衣,温暖的体温传至掌心。
萧默瞬间想抽回手?,郁阙死?死?按住,以自己的体温来暖他的手?、
“别动,否则伤口又裂开。”她轻描淡写地命令道。
唯有这样?,才能?叫他看出她的诚意,才能?叫他打消疑虑。
“夫人,倘若今日本官不来寻你?,你?会跑么?”萧默终于问出心里的那个问题。
郁阙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天寒地冻,我能?去何?处?况且你?因?为而伤病,我再无情无义,也放心不下你?、”
话音未落,萧默便俯身吻她。
那受伤的手?去扯她的小衣,他的吻热情似火,与外头寒冷雪夜格格不入,郁阙不敢躲。
手?上没力气,小衣的衣带没扯开,萧默的吻明显带了几分烦躁。
“大人正在病中”郁阙道。
“并不妨碍。”他咕哝道,依然没扯开,只能?懊恼地靠到床栏。
他眼眸幽深如默,显然真动了念。
郁阙不知他怎么就突然这样?了,明明方才还说这手?冷,明明失了那么多血,明明生病虚弱,那灼灼的眼神真叫她无法?忽视。
她企图从?他怀里下去,萧默用没受伤的手?扣住她的腰肢,又凑过来轻吻她的脖侧,一直吻人她的衣襟,最后轻贴在她的珍珠耳坠,“夫人疼疼我。”
语气难掩娇嗔。
郁阙完全对这个男人束手?就擒了,无论从?哪个方面,她确定?自己暂时无法?逃走。
她推他靠坐床栏,“你?别动。”
郁阙在此事上再愚钝,嫁入庄国公府前,继母也是给她看过避火图的,该懂的她都懂。
“夫人、”男人声音暗哑,眼神直勾勾地凝视在她身上
情转浓烈,郁阙提起名?单的事。
“那个名?字早就加上大赦名?单。”萧默邀功道,“夫人交代的事,萧某哪一件没有办妥?”
“我帮了夫人这么一个大忙,夫人怎么谢我?”
郁阙当着他的面,褪下了寝衣,再接着是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