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一双美目湿漉漉地看着他,萧默心想这种?时候,何必与她多言,得了实惠才好!
俯身吻住了她倔强的唇。
“你先把灯熄了!”郁阙含糊不?清道。
已经?遮起的幔帐再度被掀开,绿水苑正房的灯熄了
他在榻上逼迫她叫人,非要听那一句子深不?可,她不?肯,他就有想要听。
“子深”
她被欺负得没有办法,哭着唤他的名字,萧默这才心满意足。
这是这一声又好似往他心里那团火上浇了油。
一时折腾至深夜也不?肯停歇。
待一切平息之后,萧默瞧着枕边人的睡颜,仍旧心潮澎湃。御史夫人的滋味是好!是妙!难怪沈彦当年要娶她!
只是郁阙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被弄醒了。
萧默时时刻刻记着宁王的指点,他并不?心急,唇一刻不?停地轻吻她,带着点儿讨好的意思。
昏暗的幔帐内,郁阙对上男人的视线,即使再厌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生了一副十分漂亮的皮囊,比起那个?李继宗好太多了。
房里燃着炭火炉,从前在庄国公府时,每月的碳火定?量,而且不?是这等?没有烟味的兽金碳。
然而纵然这般,她依旧憎恶萧默
天已亮,萧默没有停歇的意思,郁阙抬手轻轻贴合男人心口,没有使了力气推,“大人保重身体。”
萧默轻笑。
自小严苛教养的高门贵女,在榻上也是这般拘谨,即使催促的话也很含蓄。
他俯首埋入女人乌黑的发丝,“夫人又忘了,该叫子深。”
外?头的奴仆等?着,泽元心急,怕主子又迟到,连着几趟了,皇帝再宠信家主,昨日?也颇有微词。
郁阙不?肯,他便折腾,惹得她张口咬在他遒劲的肩上。
他不?恼,反而更痛快了。
又是一番疾风骤雨。
萧默轻轻靠到她馨香颈侧。
“夫人真的是,真的是,”他好似沙漠渴极了的人终于饮了甘甜的清泉,略带薄茧的手心正握着她的足踝,“妙不?可言。”
郁阙额头渗了薄汗,抬手轻轻擦拭,她累极了,仍旧起身伺候他穿戴。
发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了淡淡痕迹,肩上的齿痕,害怕他又刁难。
萧默留意到了她的眼神。
知她矜持,带着几分坏心思道,“往后榻上欢好时,夫人可以随意咬本?官,本?官不?会计较,夫人咬得越狠,本?官还越高兴。”
下流!
郁阙狠狠腹诽。
纵然她不?言语,萧默也知道她此刻在心里骂他。
郁阙转身去?衣柜里找里衣,意外?瞧见他悬挂着的几身常服外?袍,大多玄色、绛色、或绣着大多的花卉图腾,或干脆是巧夺天工的缂丝,“怎么都是这么花里胡哨的。”郁阙嘀咕。
这句意外?叫萧默听见了,认真问她,“那夫人觉得,我该穿什么衣袍好看?”
郁阙瞧着他漂亮的脸,星眸长眉,幸而眉宇间透着几分戾气,不?至于太像女子。
他已经?这么漂亮了,就不?该穿花里胡哨的衣裳。
“你穿浅黛色好看。”
“这不?是女子惯穿的颜色?”
郁阙摇摇头,“你肤白,穿着好看。”
“正好该制春衣了,夫人去?库房里挑些喜欢的料子,交给?奴仆,自有人送进宫里尚衣局,夫人若得空,那就替本?官也挑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