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提起江屿洲,沈溢圆一愣。
反应过来,她皱眉否认:“谁惦记他了。”
“他也不配你惦记。”向桐说,“你说说江屿洲也是的,协议结婚也是结婚嘛,结完婚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自己跑到澳洲,还一走就是一年,还真是不把你这个新婚妻子放在心上啊。”
一年前,沈溢圆听从家里的安排和江屿洲领了证。
然而她和江屿洲结婚一年,也只见过自己“丈夫”两面。
第一次是在结婚前,因为家族联姻需要先见一面,第二次是在结婚当天。
要不是向桐提起来,沈溢圆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有老公的人。
“对了,我听说半个月后好像江家老爷子就要过八十大寿了吧?你那塑料老公还没有消息说要回来吗?”
“没有。”
这一年来,沈溢圆和江屿洲的消息还停留在结婚当晚,他说公司事情太多,可能没办法赶回来。
沈溢圆回了个“ok”。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消息了。
然后第二天江屿洲就远赴澳洲,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真是塑料的明明白白。
向桐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吧,难道你到时候一个人回江家贺寿?”
这要是让圈子人知道,不得又笑话沈溢圆半年。
他们圈里踩高捧低是常事,之前沈溢圆和江屿洲联姻就被不少人不看好,后来江屿洲去了澳洲,彻底坐实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塑料婚姻,沈溢圆被人明里暗里嘲笑了快半年。
“鬼知道。”一提起这个事,沈溢圆也有些烦躁。
“实在不行你就给江屿洲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随便,爱回不回。”沈溢圆说,想到什么她又冷笑一声。
“他最好安安分分给我待坟堆里,别跑出来诈尸。”
言下之意——
干脆死了别回来了。
向桐肃然起敬,举起大拇指。
“牛逼!还是你当寡妇的觉悟高啊!”
……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久,中途似乎有人进来送酒,送了一批又一批。
向桐一边喝一边骂“死渣男”,显然是想起了前男友。
沈溢圆比向桐喝得少很多,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脑也有些迟钝起来。
沈溢圆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该回家了。
她先是给向桐叫了个代驾,然后扶着向桐往外走。
向桐醉的口齿不清地问她:“咱们去哪?”
“回家。”
“让我司机来接我。”
“你自己开车来的。”
“那你送我回去。”
“禁止醉驾,争做良好市民,谢谢。”
“你都不送我回去。”向桐揪着她的衣领,又开始哇哇大哭,“他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不对,你老公也不要你。”向桐想到啥,又停止了哭嗝,喃喃自语,“看来我不是最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