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急又羞,露出这?样生动可爱的情态,季应玄忍不住想?逗她。
他从匣中取出紫玉手钏,握起流筝的细腕,不由分说地套进去,那紫玉手钏倏然发出莹莹紫光,略一变换大小?,牢牢贴在流筝手腕上,任凭她怎样拽都取不下来。
“哎哎哎,不行不行,你?快点取下来!”
见季应玄笑盈盈望着她,流筝别无他法:“你?再乱来,我要生气了!”
季应玄轻声?叹气:“送你?个镯子也叫乱来吗,可是昨天我吻你?的时候你?都没有——”
流筝捂住他的嘴,心虚地四下看?看?,将季应玄拖进屋里,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里离哥哥的房间和祝锦行的房间都太近了!
“别嚷嚷,”流筝压低了声?音告诫他,“你?想?挨打吗?”
季应玄挑了挑眉,那副表情分明在说他不怕。
流筝慢慢同他解释道:“昨天那是……那是一时情不自禁,我确实有错,我同你?道歉,但当时你?也太主动了,也不能……不能全怪我吧?”
她只是轻轻亲了他一下,后面可全都是他……
闻言,季应玄温笑着的凤眼轻轻眯起,静静盯着她。
他挪开流筝的手,轻声?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不认账,还是想?毁约变心?”
流筝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想?毁约。”
不对,她什么?时候许过约了?
又被诈了一下。
季应玄问:“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流筝指了指隔壁,那是祝锦行的房间,她本意是想?请他低些声?,不料季应玄会错了意。
“哦,你?还是想?嫁祝锦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流筝急得简直要跺脚,“我是想?说……”
季应玄接她的话?:“想?说我区区凡人,比不上听危楼楼主威高恩重,不能匹配太羲宫的仙门身份。”
流筝惊讶地望着他:“应玄,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季应玄当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她这?样吞吞吐吐,犹豫不言,若不激她一激,他一句真心话?也听不见。
流筝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流筝,你?在季公子屋里吗?”
是祝锦行。
他说:“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流筝尴尬得险些咬到舌头,在季应玄凝视的目光下脸色烧得滚烫。
敲门声?仍在继续:“流筝,你?还好吗?”
什么?叫“还好吗”?这?句话?简直是在暗示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祝锦行误会倒还好说,房间另一侧住的可是她哥!
她哥这?两天正因为莲主的事,像老母鸡守着蛋一样看?护她,若是被他知道她跟季应玄纠缠不清,她怕季应玄的腿会被当场打断。
流筝连忙应了一声?:“马上来!”
她轻轻挣了挣季应玄握住她的手,季应玄倒也不与?她为难,松开了她。
他的长睫垂落下来,遮住眼中半是无奈半是伤怀的神色,低低同她说了声?:“你?去吧。”
说罢走到窗边,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好似生气了,连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流筝提着一颗心往外走,越走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站在门前,忽然又缩回手,转身跑回去,从他身后抱了他一下。
季应玄转身看?她,正要说什么?,流筝却突然踮起脚来亲他。
说亲有点不准确,她那样慌张,几乎是撞上来的,柔软的唇撞在他牙齿上,疼得嘶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开,认认真真地亲了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