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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0(第11页)

苏梦枕脸色惊变,要再回身相救已是来不及,而季卷一人一剑,不知何时已跑到周身无人的空旷处,此时独身面对九幽神君,又是重伤初愈,怎么可能敌得过九幽神君那诡异招数?

季卷脸色不变。她手心攥着三枚霹雳弹,原本想找九幽神君化虚为实的瞬间击出,可九幽神君似也在提防火器之威,始终未曾暴露真身,此刻已袭杀到她眼前,都未暴露破绽,只有一双铁袖自火中探出,往她天灵盖直印下来!

她脸色仍不变。她甚至把霹雳弹又收回了袖子,面对势在必得的一击,只是张嘴。

张嘴?江湖中多有以音波做攻击的秘籍,常年修闭口禅,一旦开口便是致人死地。但季卷平时话已够多,怎么可能有如此修为?

所以九幽神君不退。他毫不迟疑,同时仔细捕捉季卷口中吐出的四个字。

口齿清楚,字正腔圆的四个字。

她大喊:“前辈救命!”

红樱衣衫如怪鸟自天而降,细细银光一闪,化解九幽神君的必杀一击。自红衫之下,低沉男声掐出尖声尖气的抱怨:“死丫头,叫你不要找死,不是叫你随意找死,再喊我来救命!”

季卷退后几步,嘿嘿笑道:“前辈明鉴,我可没有主动寻死,是他非要动手。”

东方不败横她一眼,眼波妩媚,没见多少恼火,只是啐道:“终是给你这死丫头拿捏住了。”

他说着话,毫不影响手中细针刺往幽幽荧火正中,九幽神君尖啸一声,鬼火暴涨,苍老的黑色人影从火焰之下奋身急退,拔出阴阳三才夺应敌。东方不败见他后手,不惊反喜,道:“你的武功挺有趣!”

说毕,他真当娱乐一般,霎时收了前攻的针法,只信手破解九幽神君的抢攻,见白芒黄雾等等五行暗器自三才夺中喷涌,试图阴击他周身死穴,好整以暇道:“你的花招相当不错,若是莲弟在此,我非得留你一命,叫你日日变给我们看才好。”

这样说着,东方不败身如魅影轻荡,轻松将九幽神君的暗算避开,那电射的白芒擦身而过,直冲向息红泪。东方不败在战中尚有余力回头看看,却是一片冷漠,全没有替息红泪拦住这一击的打算,反倒惊得季卷立即回援,好在赫连春水与戚少商也在她左右,几人同时出手,化解掉这惊人的暗器。

东方不败看毕掩唇一笑,道:“季卷,你是真的很希望找死,也很希望我见你死了,杀几个你的情郎、朋友泄泄火?”

他说罢,终于失去了与九幽神君周旋的兴致,一身红衣被内力鼓胀起来,如火烧云燎原,直扑往九幽神君身侧,手中细针瞬时刺出四五十招,令他那伶仃鬼火飘飘摇摇,随时要被挑灭。

此时场中,傅宗书受不住三轮连射,终于扑倒在地,未知生死,诸位江湖豪杰却无心关注傅宗书死活,瞪大了眼看东方不败那骇人的招数。赫连春水与他手下“花间三杰”脸色苍白,被东方不败这可怖的速度吓得浑身冷汗。息红泪惊魂未定,靠近了季卷,低声问:“他也是你计划中的帮手?”

季卷苦笑。东方不败几次出手,她心里承情,却又因他言语始终意存提防。此时是东方不败对她尚有所求,因此可以短暂借力,做一做临时的队友,但她心里清楚这种短暂平衡随时可能被打破。此时东方不败的针向着她的敌人,可何时他的针就会刺向自己眉心?

这一针刺入九幽神君的眼眶,立即又拔出,没入他的太阳穴。东方不败将扑向他的尸体一脚踹开,四周望望,忽一指倒伏在地的傅宗书,咯咯笑道:“这龟息功练得可不够到家!”

他一言既出,傅宗书的尸体立即从地上弹起,蒙头往远离他们的方向而去,竟是仍痴心妄想着遁往辽国。乾宁军正将火器抬起,傅宗书离弦箭般的身体忽而狂震,一柄艳红短刀自他背后透出,苏梦枕眼中燃着荧荧冷火,像此时才稍微宣泄几分怒气。

季卷笑。即使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心情依旧颇为高兴,在苏梦枕缓缓拔刀时,好心对着仍一时未气绝的傅宗书道:“傅大人放心去吧。你那些沆瀣一气的靠山们,下去陪你的时间也不会太久的。”

剑光一闪,她将傅宗书头颅割下,草草包了包便扔给赫连春水,笑道:“‘傅宗书勾结辽国,大军压境,图谋我大宋沧州。幸有赫连小将军洞悉奸计,及时通知乾宁军,与在野江湖势力连云寨一同大破辽军,枭傅宗书首。残余辽军不敌败退,乾宁军将军向孔率兵追击,连下辽国三寨。此战以弱胜强,非但击破辽人阴谋,更大振我大宋军威,实乃奇功’。赫连小将军,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赫连春水拎着傅宗书的头,仔细瞧坦坦荡荡的季卷一眼,正要说什么,又见息红泪站在季卷身边,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摇头:“这故事不好。”

息红泪瞪眼。

他立即笑道:“这故事里怎么没有息大娘、季姑娘与苏公子的份?要我说,若无息大娘的坚韧不屈、季姑娘的奇计百出、苏公子的高瞻远瞩,乾宁军也不可能仅凭老式刀剑,就赢过辽国如许骑兵。”

他摇头晃脑,一张对着息红泪时唯有深情的脸上如今满是深沉狡猾,在“老式刀剑”上加重了语气,反倒令息红泪破功,笑着推他肩膀:“你也不嫌臊得慌!”

他们相视一笑,已达成默契,将乾宁军的真实情况隐下。季卷心里盘算,似乎有机会拉拢这位赫连将军的独子,正要再说几句,见乾宁军向孔将军已收拾了残局,疾步前来,对她抱拳:“少帮主。”

季卷笑道:“将军何必多礼?”

向孔人过而立,胡茬满面,闻言摇一摇头,道:“殊恩厚渥,少帮主当得的。”

戚少商本想与息红泪说几句话,却见息红泪对他态度淡淡,反与赫连春水喁喁私语,正是伤心间,听了季卷与向孔对话,才强打精神道:“向将军既然称呼季姑娘为少帮主,莫非早已暗投青田帮麾下?”

季卷假咳一声,笑嘻嘻道:“怎么叫投靠呢?青田帮单纯资助戍边的军队,向将军因此与我结下私交,君子之交,别说得像什么站队一样。”

息红泪不知为何,在她背后冷笑了一声。

“哎呀,别说这些琐事了。开会,开会!”季卷立即转移话题,又看向东方不败:“前辈要不要也一起旁听?”

东方不败正百无聊赖地立起手掌打量指甲,闻言横她:“我早有十几年不爱做你这些无趣事业了,可别想做这些事也诓骗我来出手。”

季卷说这话本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听他拒绝也毫不意外,耸一耸肩,对其余诸位首领笑道:“前辈境界太高。这种家国大义的俗事,还是由我们这些俗人来筹谋好了。”

傅宗书想逃去辽国境内,她也想获得名正言顺踏足宋辽边境的理由。要等京中主战势力苦言劝告赵佶,她没这耐心也没这时间,那不如找个借口,让辽国挑起冲突,令她的军队可以打着受击后被迫反击的旗号,点燃边境战火。

至于赵佶的想法——大宋苦辽兵已久,盼燕云亦久。只要乾宁军能获得胜利,哪怕只一寨一乡,消息传入宋境,浩浩声势席卷,赵佶的想法根本无关紧要。

因此她立即拉着连云寨几位寨主与向孔将军开了个会,拿出舆图,建议他们既然已至此地,便不要犹豫,打着追杀辽国残兵的旗号,立即往咫尺之隔的三会海口开进。

她指着舆图道:“此处是辽国设立的‘榷盐院’,论及战略地位高,但周围驻防,不过寻常。辽国大军如今正北上抵挡女真,此地兵力,至多也只有千余,在诸位一射之地。此处为南北运河交界口,若能将此处作为桥头堡,南境物资源源送抵,向西出兵便计日可待!”

连云寨众杰目睹一场几无损伤的难得大胜,胸口傲气丛生,自认为作为沧州草莽英雄之首,也绝不可在家国大义之上落后。虽对大宋朝廷有许多微词,面对近在眼前的反攻时机,个个群情激奋,被季卷寥寥几语,便已鼓噪起来,恨不得立即轻车简从,往那失落了太久的燕云十六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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