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允与沈斯释聊了会儿,告别之后回到别墅,已是晚上十点。
她手里还捏着红糖姜茶的杯子,因为控糖的原因,只喝了小半杯,剩余的只能倒掉,丢进客厅的垃圾桶里。
许初允上楼取了换洗衣服,脚踝不敢沾水,便去楼下客厅找了个软凳,在一楼客房的盥洗室里先简单用热水擦洗了一遍身体,又弯腰单独洗了头。
吹干头发,最后换上了舒服柔软的棉质睡衣。
忙完这一切,许初允已然累得眼皮打架,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透露着疲惫,腰部尤其酸胀疼痛。
她回到房间,房间寂静而黑暗,她也懒得开灯,只合上房门,一瘸一拐地走向床边。
许初允闭着眼,缓慢地摸索到床沿,倒头就想将自己扔入柔软的大床——
就在这个瞬间。
被睡意和困乏拖慢的嗅觉,终于迟钝地发现了哪里不对。
空气里因男主人离开而浅淡得近乎消失的清冽香气,在此刻忽而浓了一些,夹杂着很淡的几丝烟草味。
以及浓重黑暗里,沉缓的呼吸。
一下又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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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昨夜
◎不该撑的地方◎
有人。
脑海里浮现出这个想法。
许初允伸手想要找到一个着力点,阻止自己身体下坠的重力。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了。
砰。
□□相撞的沉闷声响。
她的头没能陷入绵软如云的大床,而是撞上了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
“嘶……”
许初允痛得低呼出声,伸手撑住身体。
额头被撞得发麻,眼冒金星,原本困得不行的大脑都瞬间因疼痛而清醒过来。
嗒的一声。
床头柜的台灯被人打开,柔和昏黄的光晕照亮床边的身影。
江闻祈觉很浅,平时也只睡四五个小时,只是这次欧洲行连轴转了一周,大大小小的事务,已经四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
翠庭别苑是离影城最近的住所,他刚回来阖眼小睡了几分钟,就被响动骤然吵醒。
此刻,太阳穴隐隐作痛,气血翻涌着。
他瞥一眼还跌坐在身前的人,压着起床气和愠意道:“许初允。”
“嗯?”许初允一边揉额头一边抬头看他。
“起来。”
他说。
许初允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自己的手正撑在……
绝对不该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