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戏凤,尽显疏狂。
她?本以为?秦昭明会?写?上“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诗句来?发挥他的豪气,抑或用“抱柱之盟”等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他都没有。
等他泼墨完毕,也只在?边上题了四个?字。
她?一字一句念出:“春、日?、拂、晓”,而后抬起头,面露不解:“为?何是这四字?”
秦昭明更没有用他惯常最顺手的飞白书,而是用的行书挥洒,就好似薛闻的存在?对他来?
依譁
说实际上若是没有遇见,那便不会?让他的人生有任何改变。
但一旦遇见,就会?让他收敛轻狂傲骨内的锋芒,唯恐她?在?他身?边受到伤害。
“我离开时是暮冬,草早就枯萎,你却画了茵茵草地,画了阳光如?水流淌。”
“阿闻,春日?代表着希望,而你害怕黑夜,最期待破晓之光。”
“我希望,我能成为?你的万物复苏之间的希望。”
所以,别怕那么多,别管那么多,我在?你身?边呢。
薛闻本想说些什么,但她?话语不灵敏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瞻前顾后的老毛病又犯了。
但幸好,秦昭明不需要她?说,他直接将她?包围,而后吻得她?喘不过?来?。
她?仰着头任他索取,那些说不出口的话要消失在?唇缝内,化作点点银丝消弭,到最后只留下微微起伏的呼吸。
烛光落在?屏风上映照出太子殿下书桌上交汇的密不可分的人影。
“太子殿下,臣有急事回禀。”
姜逍的声音穿过?雨滴声,秦昭明动作一顿,而后被人撵走。
他面上耍赖,于是让薛闻割地赔款,但等背过?身?去后脸色一片冷冽。
东宫早就被他下令,所有政事不许对薛闻隐瞒。
而让姜逍这个?时候来?禀报的,唯有关于“那个?人”的事。
“太子殿下,果不其然,曹国公府兵荒马乱,据说朱虚侯的姐姐急火攻心。活不过?今夜了。”
秦昭明点点头,这在?预料之中。
“明日?让门下省将“曹国公让位给沈今川”的奏折放在?父皇面前。”
“这么大的把柄送上门来?,孤若是放过?了,恐怕他还以为?全天下就一个?聪明人呢。”
姜逍暗叹惹谁不好,惹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报仇本就不分早晚,如?今还不容易有一个?能拴住太子殿下的,还有人觊觎。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太子殿下为?何不直接将薛家沈家一网打尽?分明朱虚侯并不将两家放在?眼里。”
就这两家,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嘛?
更何况,若是真的大动干戈,恐怕还不至于牵一发动全身?,太子殿下草蛇灰线,要的可是斩草除根。
若非他相?信太子爱朱虚侯十分深沉,恐怕会?以为?这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弄人家全家啊。
“你懂什么。”
薛闻不说,他就不问。
但沈今川,这个?人绝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
他不能明晃晃地杀一个?人,因为?若不把一切都弄清楚,反倒或许会?让薛闻怀念起沈今川的好。
他要让沈今川全部?的阴暗面暴露出来?,让薛闻彻底对一个?人失望。
要让她?再也没有丝毫挂念。
而他,是清清白白不染尘埃,弱小无助身?边只有她?的小可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