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燃灭的心就不该再对他存有希望。
视线中出现一双雪白衣杉,他抬头间那人向他伸出了手,也抛出了个问题。
“后山妖兽你有没有杀,哪怕是一只。”
“杀了。”
片刻后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的心归于平淡寒若灰烬。
他清微淡远眸子与他对视着,安静的屋内似乎也在等着死亡的宣判。
“嗯。”
他听得沈持峦应了一声再无其他,接着被他从地上拉起,强硬的按在凳子上。
直到觉察到膝盖上的清凉时,恍如初醒,他垂眸看着熟练的给他擦药的人。
他好像已经不止一次,为他擦药。
“你不怪我?”他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解的茫然,眸中更多的是侵占性的目光。
“事已发生怪你何用,明日同本尊去道歉。”他如是这般说道,好似也并未多大事似的。
沈持峦老父亲般的心累,牛角尖,他就知道又钻牛角尖了。
连胤修敛去眸中暗光,他缓缓道:
“我杀了三十只。”
“……”
什么?!
他一小孩子杀了三十只,那妖兽光是看着就如巨兽,不知道比他要高出多少,他以为充其量最多就能杀死那么一两只。
结果告诉他,杀了三十只?
要死了。
他得赔多少东西给戚鸿文才能息事宁人。
沈持峦面容险些没维持下来,没事,不就是丹药吗,不就是法器吗,大不了多赔几个,就当被孩子打烂了。
教育孩子不能一味靠严厉,或许夸夸捧一捧会更好?
“干的不错。”就是有点肉疼。
以为会少不了一顿训斥的连胤修,不可置否的看向他,这个答案是他未曾想到过的。
在他说道杀了三十只妖兽后,奋起吃饭的两人都文静了不少,吧唧嘴的声音直接消失。
本以为有一场训斥要看,哪成想沈持峦还助纣为虐,直言还觉得杀的少。
遂渊捧着鱼的手微抖:这主人它究竟是跟没跟错,都杀了三十只兽都不怪他,凭什么对白眼狼这么好!它也要优待!
仲阳舒啃鱼啃的眼红:跟大师兄!日后他就跟大师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