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这些铭牌上的文字可能是给你提供的复活的思路。”
安室透面不改色地回应着赤井秀一的话语,同时还十分生动形象地让对方迅速理解了他本人此刻的状态:“毕竟你现在和薛定谔的猫没有区别。”
“所以这些令死者复活、令生者永生的方法,是给赤井先生准备的。”
工藤新一在边上接过他的话,同时用地点点头,像是在对安室透的推理表示肯定:“他们可能是想让赤井先生您在离开永无岛之前,决定复活的方式。”
那些和变成怪物没任何区别的方式吗?
赤井秀一露出了一个不太舒服的表情。
如果不是这群同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是真的会说出“那我宁可死了”这样的话语。
好在工藤新一和安室透也了解赤井秀一的性格,让他用这种和变成怪物无异的方式活下去显然也是对赤井秀一的侮辱。
“或许还是有别的方法。”
工藤新一迅速改口:“可能那些是错误的教学方案,还有正确的解决方法在等着我们。”
而这,说不定就是他们来永无岛走一遭的真正目的。
在三个侦探推理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宫野志保,此刻幽幽地叹了声气:“我提醒一下你们,马上就要到第八站了。”
她侧过头看向了船的另一侧,像是在看还在低声咳嗽的琴酒,又像是越过了他看向了远方的码头。
在天盖被炸碎、星之彩被驱离之后,天空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此刻这个游乐园处于深夜,繁星缀满了夜幕,远方似乎还有一轮皎洁的圆月,河道的周围亮着幽光,像是路灯又像是烛火,这让他们越发有了自己在渡那条河的错觉。
在这些幽微的光下,他们依旧可以看见码头处空无一人。
“第八站的导游呢?”
安室透的视力虽然比不上狙击手,但也不差,尤其他此刻还站着,视野远比船上的其他几人更为宽阔:“怎么没有在那里?”
工藤新一也没看见人,心里多少有些慌乱,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推测道:“或许是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吧?可能我们上岸之后对方就会出现了。”
宫野志保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收回了目光。
她似乎是在盯着远方昏黄的灯光观察着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将大脑放空,放任自己暂时停下思考。
咚。
船在安室透的掌舵下平安无事地抵达了位于终点的码头,船头轻轻地撞击在了河岸,发出沉闷的声音。
安室透一点点地划动着船桨,让船慢慢地靠岸,等船稍微稳定一些后,坐在最靠近岸边的琴酒率先起身,走上了河堤。
他动作娴熟地用绳子将船稳定在木桩上,确认船不会继续飘荡之后,这才向还坐在船上的人伸出了手。
工藤新一微微一惊,但很快就受宠若惊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少年感觉到琴酒的指尖微凉,也不知道是夜色的缘故,还是因为对方对方此刻的指尖冰冷、甚至穿透了他佩戴的黑色皮质手套。
“怎么了?”
琴酒看工藤新一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不会动了?”
“不是,”工藤新一迅速地整理好思绪,十分熟练地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笑容,“坐太久了腿有点麻,小琴大哥你等我缓一下。”
琴酒:……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好在工藤新一那也只是借口,他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腿,片刻之后便就着琴酒的手,一点点地从小船登上了码头。
接着是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最后是原本在划船的安室透。
等到所有人全都上了岸,正准备四处搜寻第八站的导游时,却看见大约数百米之外有两个黑色的身影在一点点地朝他们靠近。
“这个是第八站的导游吗?”
工藤新一没有佩戴追踪眼镜,在夜色下光凭肉眼有些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原来是有两个人?”
“不是。”
“不对。”
琴酒和赤井秀一两人同时开口。
前者凭借着优秀的视力率先发现了异常,二话不说就从摸出了随身佩戴的手枪。同一时间安室透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在发现赤井秀一的动作后也跟着一起拿出了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