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又说:“你娘这几年?帮谁,往后就?叫谁帮她?。此乃天?经地义。”
钟文长?不放心,担心他爹撒泼耍无赖把?人得罪狠了,大伯一家迁怒他们一家三口,就?从?外面进来:“爹,二郎叔说的是。”
“你叫他什么?”钟老二怀疑他没听清。
喜儿:“不叫二郎叔叫什么?人人都像你一样不知礼数?”
“我——”钟老二说不过就?当?没听见,“文长?,你以后不会跟你大伯一样吧?”
钟文长?为了安抚老父亲,摇摇头表示不会。
喜儿:“你不用担心。俩儿子,以后正?好一家住半年?。钟文翰怎么照顾你,他就?怎么照顾你。”
钟老二知道喜儿说一不二,傻不拉几不会骗人,他不安的心踏实下来,面上嘴硬:“你又不是文长?。”
钟子孟:“我替他答应,行吗?”
钟老二先放过儿子,跟钟子孟打?感情牌,说钟家以前没亏待过钟子孟,爹没了,只剩一个老母亲,他不能床前尽孝,总要有所表示。
喜儿知道这个口子不能开,否则有一就?有二。喜儿佯装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往左右看看,拎起?木凳砸:“钟老二,给你脸了是不是?”
钟老二满脸惊恐,吓得往后踉跄:“你你你敢?!”
“我什么不敢?”
二郎很清楚喜儿的力气,一板凳下去她?得给钟老二偿命。二郎伸手抱住喜儿,钟老二扶着门框稳住身体拔腿往外跑。
“沈二郎,松手!”喜儿气得朝他腿上踹。
二郎看着钟老二跑到大门外,低声安抚:“好了,好了,人都走了。”
喜儿把?凳子往地上一扔,瞪二郎:“我又不会打?死他!”
二郎:“你手劲大,不轻不重来一下也能把?他砸的骨头开裂。”
钟子孟跟着劝:“二郎说得不错。喜儿,再生气都不能动硬家伙。”
有二郎在钟文长?不担心,他认为二郎能拦住喜儿,所以眼皮都没眨一下:“喜儿婶,扫帚就?挺好。”
喜儿转向他:“不说我都忘了,钟老二是你亲爹?”
钟文长?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我——我出去看看。”不待喜儿开口就?往外走。
钟老二一见儿子出来就?问二郎有没有拦住喜儿。钟文长?点头:“爹,这里离汉阴郡不近,我就?不留你了。”
喜儿做皮蛋和变蛋时?放太多东西故弄玄虚,以至于时?至今日?还是只有她?会做皮蛋和变蛋。这几年?钟玲珑经常找赵掌柜卖皮蛋,有时?候她?儿子过来,有时?候她?和儿子一起?来,无论哪次过来都会找人打?听清河村情况。
钟老二乍一听到大孙子金宝读书练字学骑射,心想长?子哪来的钱。后来又从?妹妹口中?得知金宝用的剑都是有为的,他就?认为儿子儿媳赚得钱用不着。来前他还跟妻子商量找长?子要多少钱合适。
狮子大开口,钟文长?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都给他。钟老二也不刻意,就?很自然地叫儿子给他拿点钱,他半道上喝茶吃饭。
这下换宁氏气笑了。宁氏不敢忤逆长?辈,就?朝金宝招手。
秋高气爽,金宝闲着无事,拿着青雀送他的薄剑跟有为在路边切磋。金宝把?剑给他小叔,跑过来问他娘何事。
宁氏揽着儿子的肩说:“爹,金宝用的笔墨纸砚和剑都是有为堂弟的。安阳县没什么好东西,我多拿点钱,你带金宝去汉阴郡选一支好的笔,一把?像模像样的剑?”说完拍一下儿子。
金宝跟他祖父不熟不想去。
宁氏又恭维道:“我和文长?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什么也不懂。文翰学问深,这些年?在汉阴郡见多识广,就?麻烦文翰了。”紧接着就?叫钟文长?进屋拿钱,拿一贯钱。
钟老二岂会不知儿媳故意的。
一贯钱着实不少。金宝如果不买笔墨纸砚宝剑这种花钱的东西,一贯钱足够他们一家三口用一年?。然而文房四宝贵,宝剑更贵。一支金镶玉毛笔也不止一贯钱。
金宝到汉阴郡哭闹,钟老二也不敢弄死他。
钟老二讪笑道:“文翰的妻子快生了,身边离不开人,他没空。”
高明和青雀今年?过来打?来六把?剑。有为、金宝和铁柱各得一把?,钟子孟家还有三把?没用。钟文长?见过一次,问高明怎么拿这么多剑,高明就?说他父亲在战场上捡的。钟文长?看剑鞘没镶金嵌玉就?信以为真。
不管怎么说,金宝不缺剑用。二郎前些日?子又买那么多纸,何须钟文翰参谋。钟文长?听出妻子故意的就?没着急回屋:“那钱还拿不拿?”
钟老二:“留着给金宝买笔墨吧。这里离汉阴郡也不是特?别远,我忍忍就?到了。”
这话说得很可怜,喜儿在院里嗤之以鼻。
二郎拉着她?的手劝她?消消气。喜儿大声说:“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