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统领。”叶啸鹰低喝一声,双刀狂舞,谁都知道,明德帝身边最厉害的两位高手是瑾宣大监和国师齐天尘,黎长青并不算得上厉害,叶啸鹰的双刀很快就将黎长青的气势压了下去。
“乱臣贼子,竟意图谋逆之事,叶啸鹰,你可当得起陛下对你的信任?”黎长青喝道。
“胜者王,败者寇。若想斥我,先胜了我再说!”叶啸鹰一刀将黎长青打开。
“支援黎统帅!”忽然有一虎贲郎高喝。
所有的禁军士兵和虎贲郎都拔出了刀,他们的先祖为了明德帝死在了平清殿前,这不是苦痛,而是荣耀!
可是忽然传来如雷的铁蹄声。
紧跟着萧凌尘和叶啸鹰的琅琊军已经踏入了宫城之中,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士兵们将禁军和虎贲郎像是铁桶一般地围了起来。他们终于明白了明德帝为什么让他们放弃抵抗。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有时候精神力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黎长青盔甲破碎,长刀脱手,跪倒在了地上。叶啸鹰收起双刀,骑在马上俯视着他:“在琅琊军面前,你的忠诚,不值一提。”
禁军和虎贲郎都犹豫着,骑兵已经将他们包围着,只要叶啸鹰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被踏成肉泥。
然而,何至于此呢?如果是林朝朝站在这里,或许会十分痛心。军人本该为了国家而战,沙场拼杀,马革裹尸,才是军人最尊严的死法。
死在国家权力斗争下的军人是不幸的,也不该。
兵革之祸,从来都是军人,首受其害。
天启城百里外,不只有林朝朝带着的凉州卫和旧中军。
北离上将军程洛英带着他的军队朝前奔驰着,北离上军称“风军”,以其疾如风闻名,千军万马疯狂地奔驰着,眼看着那座威震天下的城池就在眼前了。
但是这支军队突然停了下来。
军队中心的程洛英勒马而立:“为何停下来了?”
“禀将军,斥候说前面有军队。”副将答道。
“军队?是陈亏的下军来汇合了吗?他的速度应该要慢些才对。”
“不是陈亏的下军。”有一名黑衣斥候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跑上前时还摔了一跤,“是不知哪里来的军队,足有近十万人,将我军四面包围,前面的那一路,有专门的攻城火弩和投石车,他们挂着的军旗上面有凉州卫的标志。”
“凉州!?”程洛英又惊又疑,“凉州的兵怎么会来这里,那木老疙瘩不是最不喜欢掺和天启的事吗?”
他心中怪异万分,“而且他哪来的命令,哪来的兵力和装备,能包围我的上军?”
怀疑的心理胜过了畏惧,他驱马向前准备一看究竟。
此时,周围三方络绎不绝地响起阵阵如雷奔一般地马蹄声,将整个大地都震得颤抖。
上军慌乱几瞬,被程洛英的怒吼压下。
最前方,数十驾庞大宛如怪物一般的攻城车整齐排列着,前排的士兵无一不手握劲弩,弩上箭头被火药包裹。
这是攻打城池的利器,但也不是不能用来两军对垒,只是杀鸡用了牛刀而已。
军队为首的是一袭青衣,裹着狐裘的女子。她身侧站着的两人程洛英只认识一个。
“木将军,身为凉州将领私自带兵离开辖地,按律当斩!你好大的胆子!”
先声夺人。
“放肆!”
未曾想到,最先出声的是会是那个青衣女子。声音不算很大,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威严和霸气。
“本郡主奉太祖皇帝之命调遣凉州兵马为天启解忧,上将军无召无喻,带兵私离属地,莫不是意图谋反?红空白牙、倒打一耙、污蔑老将,程洛英,你该当何罪!”
“来人,弩备!”
她的身后,无数名弓弩手箭在弦上。
程洛英急忙勒住了马,四面夹击,前面的火弩虎视眈眈,再怎么硬的骨头也要软下来。
但程洛英不服气自己被一个小女子斥骂,何况她的话如此荒谬。
“太祖皇帝仙逝几百年,你奉哪门子的令调兵遣将?”程洛英嗤笑:“老家伙年纪大了做梦,还要一个女人站在前面挡剑,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