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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0(第6页)

曾馨这才如梦方醒,站住脚步,放开了他的手腕。

阿光方才觉得身子?轻得像纸片,直到这时,才在地上?站定。

霎时间,整个世界的鲜活都回?来了。

起风了,灌进衣领子?里?,整个下巴和脖子?都透凉的,又掀起墙上?破旧的广告纸,扑啦啦轻响。路人夜归,脚步疲惫,一走一拖沓,时不时清清嗓子?,咳嗽两声。谁家屋檐上?窜过黑影,随即在远处传来几声听不出是欢喜还?是恼怒的猫叫。煤油路灯的火苗呼呼地烧得正欢快,离得近了有一股臭味,熏得人耐不住。

若不是刚才那样的死寂,就对比不出现在的烟火人间。

曾馨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发现周遭的变化。又忽然转头问阿光:“巩季筠拿了你的身契?”

不然,怎么能这样嚣张,任他在人前解了衣裳?

阿光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曾馨觉着好笑,“江湖上?闯荡这么些年?了,不知道为自己操点心?身契在谁手里?,这么大的事,都不问问吗?”

“倒不是这个意思。”阿光答得却认真,“这事说?来话长。先前春兴班欠债的光景,师傅把我们的身契发还?了。我们都说?愿意再跟着师傅,又把身契交给她,她却说?怕我们被新东家拿捏,后来有一天当着我们的面,把身契都撕了,一把碎纸全给塞到灶下,烧成了灰。”

曾馨目光温和地听他说?,让他心里?稍微有些暖意,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三小姐,我没?有和巩大小姐写过文书。可是,若是到了该用?这东西?的时候,她肯定拿得出来。以她的本?事,那肯定看不出是一张假身契,或许确实是真的,能比珍珠还?真。”

曾馨若有所悟,轻轻点头:“是这个理。”

阿光低声道:“谢谢您今天肯帮我,但我还?是得回?去了。”

“回?去?你有地方可回??”

阿光一愣。

曾馨脸上?露出笃定的神色,说?得头头是道:“你也不必在我跟前勉强。你的事,我都知道。”

“您知道什么?”

曾馨悠闲地把双手抄在袖口里?,慢慢地往前走。

“我知道你原先的姓名叫赖光英,乳名叫阿光。

“远的不说?,没?意思,你也会觉得是我打听过你。我就说?最近的事。

“在你假意从了巩季筠,送春兴班出城之后,那城隍庙前的小院子?里?人去屋空,挂在商行出售了。反正也没?人照管,你这几天依然是住在那。

“但巩季筠忽然找上?门来,对你说?,她可以大发慈悲,把那小院子?买下来送你。不过你得听她的话,跟她一起出席活动,讨好上?峰什么的。这才把你领到这个场合来。”

阿光一头雾水,但他不好说?出真相?,只好模棱两可,丢出一个问题来转移话头。

“您知道这些,不算稀奇,可您是怎么知道的?”

怕她不说?清楚,还?甩了个激将的小包袱。

“这个从何说?起……”曾馨沉吟了一晌,“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偶然觉得,这个平州城不太对劲?有些你遇到的事情?巧之又巧,像戏台上?的故事一样?”

“有!”阿光眼睛都亮了。

曾馨笑了笑,语气更为笃定:“在你遇见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平州城,就是一方戏台;我们发生的一切,其?实是一出戏;有一些人,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像神仙一样,在云端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众生悲喜?”

“有!”阿光用?力?点点头,“您说?的太对了!”

“那你有没?有进一步想过,既然有看戏的神仙,也该有排戏的神仙,像戏班里?的编剧、导演一样,把控着整台戏?”

阿光心里?顿时有底了:“三小姐!您也是……?”

“也是?”

阿光紧张地转头看了看路人,再往前一步,挨曾馨近了些,压低声音一连地问:“不知道我琢磨得对不对,听您一席话,只觉得您也是这戏里?的人。倘若我是‘旦’,您就是‘净’了吧?刚才在大厅里?,您一直望着顾影,我寻思您知道的比我多,能不能告诉我,她是‘生’吗?”

他说?得急切,脚步连连往前凑,曾馨却连连后退,差点杵到墙上?去。他这才发现失礼,脸上?薄红,道一声:“抱歉!”退开了两步。

曾馨这才吐了口气,定了定神,压下些许尴尬,笑了笑。

“你还?真是,心心念念都是她。”

“谁?”阿光嘴里?反问着,耳朵尖就悄悄地红了。幸好在夜色里?,谁也看不清。

可曾馨仿佛有所察觉,笑着答:“还?能有哪个‘她’?是顾影,你的搭档,戏中的那个‘生’。”

阿光露出一个轻松的笑颜,曾馨只觉得好笑又无奈:“我呢,复杂一些。我不止是‘净’,更重要的身份,是搭起这台戏的‘神仙’。”

阿光脸色一僵:“你就是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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