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南宫月一甩衣袖就朝凤栖宫走,又猛然顿住,不对?,她的画册呢?
她摸了摸袖子,她记得在袖中的,掉哪儿了?
南宫月焦急地往地上?看,宫道上?被宫灯照得透亮,哪有什么画册。
一路寻到?重华宫门口,南宫月才反应过来,糟了,掉到?赵宴礼床上?了……
这可不行!
她撩起?裙摆冲向重华宫,直奔寝殿而去。
重华宫寝殿内,赵宴礼阴沉着脸,将药碗从黄玉柔手上?接过来,仰头一口气喝完,将空碗扔到?旁边的桌案上?,眼神锐利地看向她,
“仙玉琼,谁准你来这里的!”
这个口口声声说是尚寝司仪的黄玉柔,正是满春楼大名鼎鼎的头牌仙玉琼。
“属下听说主子重伤不醒,消息递不进来,寻不到?章武,又遇不到?章平,只好?冒险进宫一趟。主子,您的伤,无碍吧?”
“无碍,刚刚你是故意?的?”
“还请主子责罚,属下只是想试探试探陛下……”
“放肆!”
“主子责罚属下,属下也要说,属下在满春楼多年,看人自是认准,陛下她……”
“嘘,有人来了。”
习武之人,听觉异于常人,远远听到?脚步声,朝寝殿跑来了。
是陛下的脚步声,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
赵宴礼给?黄玉柔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重新坐好?,却看到?被褥下面压着一本书?册,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心经》的书?名。
心经?南宫月刚刚拉这里了?她怎么开始读心经了?
这本《心经》怎么这般厚?
他将将拿起?来,就听见脚步声绕过了屏风,一个声音急急喊道,
“不准看!”
赵宴礼拿着书?册的手一紧,本能地握紧,抬头就看到?南宫月跑了过来。
她脸色通红,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头发?被吹风得凌乱,揪着自己的下摆,着急忙慌的样?子,鲜活又可爱。
陛下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上?次她这样?的时候,还是带着她偷偷溜出宫的时候,也像这般捏着裙摆,兴奋得手舞足蹈。
见赵宴礼捏着画册发?愣,南宫月急忙上?前,拽住了画册的一角,用力一抽,没有拽出来。
“你看了?”南宫月弓着腰,拽着画册不松手,抬头就问赵宴礼。
“还没。”赵宴礼诚实答道。
这就好?!南宫月松了一口气。
赵宴礼十分敏锐,察觉到?南宫月对?这本书?的紧张,没有松手。
“什么心经,值得你这么紧张。”
“没,没什么,不紧张,你还给?我?。”
“我?看看。”
赵宴礼作势要翻开。
“赵宴礼!”南宫月急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让他看见,这脸往哪里搁。
可这声威胁没有用,她又拽不过赵宴礼,迂回道:“这是我?们?女儿家才能看的,你不准看。”
“胡说,什么心经还分男女。”
赵宴礼一本正经,偏偏就看着南宫月紧张,无动于衷,将画册从她手中抽出来,就要打开看。
“不准看,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