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我就搬……”
“般般……”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你先说。”
“你先说。”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般般,我头晕,”赵宴礼率先开了口。
“那,我去叫小舅舅来。”
“不要叫亭山侯,也不要叫太医令,我醒来的消息,暂时不要对外说。”他慌忙阻止。
“那你快躺下。”
南宫月伸手想扶着他躺下,又?怕碰着他的伤,犹豫间被赵宴礼抓住了手。
“你陪陪我就好?,现在朝堂上是什?么情况,我醒来的消息再瞒一瞒,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赵宴礼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他刚刚算是听出来了,南宫月这是打算搬走,那不行,就算她不选他当凤君,也不能脱离他的视线。
死过一回,他想开了,与?其担忧将来,不如专注当下,能多待一时是一时。
就算骗,也要先骗到手了再说,不选他当凤君就不当吧,他倒要看?看?,南宫月不选他当凤君,还能选谁,选谁他都不答应,就让她谁都选不了。
他和她一辈子都这样,也不错。
“小王叔,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朝堂上的事情还算顺利,我暂时还能解决。”
说白了,还是想走。
赵宴礼合上了眼,抓着南宫月的手不舍得松开,刚刚不是还主?动吻他的吗,怎么这会儿就要走啊,他又?不能将人押在他床上。
“般般,我做个梦,梦见我昏睡的时候,你就睡在我旁边,是真的吗?”
“不是。”南宫月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赵宴礼睁开眼睛,看?着她躲闪的眼神,一句一顿,“你撒谎,你撒谎的时候否认的特?别快,语气总是平的,眼神也不敢直视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南宫月红了脸,梗着脖子呛声,“我没有。”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南宫月想跑,手却被拉住。那人揉捏着她的手心?,一下又?一下,揉进了她心?里。
“我,我那是怕你晚上醒来没人知道,就……就……”
她撒谎了,她其实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那种恐惧,经?历过父皇一次后,再也不敢面对第二次,后知后觉方醒悟,她原来这么依赖赵宴礼而不自知。
“般般,这几日我昏沉着,一到晚上头特?别疼,像裂开了一样。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特?别安心?,头也不疼了,会不会是你身?上的沉香,能治愈我的头疾,还能让我闻闻吗?”
赵宴礼想,反正自己已经?无耻了,那就无耻到底吧,只要将人骗到床上,再图其他的吧。
南宫月睁大了眼睛,她晚上是偷偷睡在他身?侧,他是怎么知道的?不是一直昏迷着没有醒吗?这个要求多少令人羞耻,什?么叫他闻闻,怎么闻?
她怀疑赵宴礼是装病,可又?怕他当真是头疾,小舅舅曾说头疾不好?医治,而且还会时常发作,他不会就此?落下这个病根吧,一时犹疑不定。
“般般,我头疼~”赵宴礼晃了晃她的手,催促她尽快做决定。
南宫月慢慢坐在了床边,脸上通红一片,她在他昏迷的时候睡在他旁边是一回事,现在人醒着睡在旁边,是另外一回事,两件事,不是一回事啊!
犹豫间,后面忽然一只大手,将她扳倒在床上,顺势脱掉了她的鞋,抖落床帐,阻断了外面的视线。
南宫月心?里一慌,就被一只胳膊压倒在床上,温软唇就追了上来。
“般般,”低哑的嗓音压抑着情欲,“你就当我还昏睡着吧,再陪我一晚上。”
“嗯~”南宫月一开口竟然有点羞耻地颤音,“那你躺好?,不能动来动去。”
赵宴礼嘴角荡起笑意,亲了亲她的嘴角,“嗯,我不动,我现在浑身?疼,你想让我动,我都动不了。”
南宫月未经?人事,自然没听出来这是什?么意思,等她多日后弄懂了这是什?么意思以后,泛着微红的眼睛,掐着赵宴礼的软肉,叫他再不敢说些胡话。
知道南宫月没听懂,赵宴礼依偎过去,在她颈窝处狠狠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