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好香。
“你想——”
“他不想。”在渐眠眼神涣散,即将点头之际,有人猛地扯住渐眠的头发,将他已经要舔舐到晏宁指尖的身体往后拉。
薄奚面无表情地看着面色酡红的渐眠。
因为被暴力扯起头皮,他的一双大眼睛里氤氲起一层浅浅雾气。
他好像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意识,一时间只想靠近那让自己觉得香甜无比的气味。
“你不乖。”薄奚手下失了分寸,眼神阴郁地,“小明月忘了规矩了么?”
规矩?
渐眠懵懂抬眼。
渐眠眼前闪过重影,他忽然想起来,旧日里,是有一个人,以一种让他足够刻骨铭心的方式,一下一下,将规律烙在他的身体上。
“小明月?”晏宁撑起身子,咂摸着这句话的含义。
在下一瞬,一双暴起青筋的手直直往晏宁的方向而来。
“找,死——!”那道声音自牙缝挤出,字字切齿,句句挫冰。
他双目通红,像患了疯病,哪怕晏宁的蛛丝如此锋利,紧紧缠勒在他的手腕上将将见骨,薄奚都未曾松开半分。
僵持许久
砰一声,晏宁被大力掼在床上,又被扼住脖颈扔下地。
晏宁的双手无力地耷拉着。
是刚刚被薄奚强力拧断的。
盛怒下的男人仍旧能一眼看穿他的弱点,这种强大到近乎可怕的洞察力,晏宁不得不服。
薄奚低垂着眼,看着一脸青紫的晏宁。
他手下用力,几息便将骨头拧的吱嘎作响。
晏宁擅蛊,但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双手被废,谁胜谁负显然已见分晓。
他并不是薄奚的对手。
薄奚眯起眼,铁钳似的手腕渐渐收紧。
“不,不要!”
渐眠鞋袜都没穿,哒哒哒跑下床,从后面抱住薄奚的腰,哭的好像那死了夫君的小妻子:“不,你不能杀他。”
薄奚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问:“你说什么?”
渐眠听出他声音里蕴含的危险,犹豫片刻,还是想要救下晏宁的想法占了上风:“你不能杀他。”
“我不能?”
渐眠点头。
薄奚叹了口气,似乎在为他的自不量力而感到可笑:“我能。”
“你不能。”他笃定道。
紧接着,薄奚就看到他不知打哪儿掏出来一只簪子,虽是木制,但尖端锋利,他将尖端对准自己,又含情脉脉地分心觑了眼晏宁:“你不能杀他。”
薄奚:……
二人僵持着,渐眠滴答滴答,落下大颗的眼泪,柔怨地:“我要和他同生共死。”
他小嘴叭叭,这样没良心的人,竟有一天也能说出同生共死的话。
薄奚一下被捅了肺管子,纵然他知道渐眠如今的不对劲肯定和晏宁有些关系,但他仍旧克制不住的感到妒火冲天。
他像一个嫉妒的怨妇,硬要拆散旁人的好姻缘,却苦于不能奈何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