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惟安沉默,他试图张口,但是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陆瑾书原本埋头苦干,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干完活,下班。
结果在意识到地上的柴已经不多时,她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拥有一个队友,她抬头,顺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她迟疑着对被几个小孩注视着的徐惟安,道:“你要试试吗?”
徐惟安又沉默了。
实在是陆瑾书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太像是在哄身边看着自己干活的小孩儿,而徐惟安像是让她扔了一把泥随后乖乖在一旁玩的捣蛋鬼。
“……”
徐惟安接过了斧头,入手的重量让他下意识看了眼陆瑾书带着手套的手,那双手无论如何看着都不像是能够轻而易举拿起这把斧头劈柴的模样。
于是徐惟安陈述事实式夸了她一句:“陆老师,柴劈得不错。”
陆瑾书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他一眼,但是从她听到那句话之后的微表情来看,徐惟安这话说到她的心坎里了。
“那是当然了,”陆瑾书撸起了自己的衣袖,做了一个展示的动作,“我有空就往健身房里跑。”
她的语气里满满的骄傲。
徐惟安甚至生出了一种对方是不是在问候他的错觉。
比如那句经典的“细狗,你行不行啊——”
事实上陆瑾书闲暇时间里面忙着的事绝对不仅仅是泡健身房,在入行前几年,她还没什么戏可拍,甚至练了一段时间的武术。
这点多少有为她日后的武打戏奠定些基础。
但最初的最初,都是因为她要进娱乐圈,家里人担心之余,没法改变她的志愿,便提出这个要求。
保护好自己才是第一要务。
徐惟安看着陆瑾书那纤细手臂上的肌肉,这次的夸奖真诚了些:“练得不错。”
原来她不只是在家练瑜伽。
徐惟安默不作声地在劈剩下的柴,陆瑾书闲下来,又端着小板凳和院里的几个小孩唠起来了。
小孩儿会说的普通话不多,一开始羞涩于和陆瑾书交流,后来发现陆瑾书也会说他们那边的方言,一下子就变得热情不少。
陆瑾书笑着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把奶糖塞给他们。
导演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又皱起眉头:“她的糖哪来的?”
副导演:“……她自己带来的吧。”
“到底是谁搜的她的行李,这都不没收?”
“导演,咱的要求是不能带电子产品和人民币,没说不能带吃的……”
何况陆瑾书这个人心眼多,她的糖就放在自己的压缩面膜包装里面。
导演在那边再怎么幽怨也没用,陆瑾书这边拿着一把糖和小孩们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等到徐惟安劈柴完,也走过来时,陆瑾书顺手也给他递了一颗糖。
徐惟安迟疑一瞬还是接了:“谢谢。”
陆瑾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小板凳,示意徐惟安坐下来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