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陶杏口中的家里人将他赶出来……
五分可信。
他二爷爷看着虽懦弱,但却是个极其注重面子的人。要真是赶出来的,只需要去门口一闹,他二爷爷必定让黄氏将人领进去。
陶青鱼到底是被搅扰得生出烦了。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怎么说?”祁薄荷一身青绿,手撑着养得圆润的下巴好奇看他。
阿修着实将他养得好,如今白白嫩嫩的,眉眼灵动又温柔。装起无辜来,没人比得上他。
陶青鱼喃喃:“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家里穷,他们兄弟三个娶妻难。尤其是不会说话的二爷爷,不愿意娶哥儿,非要姑娘。”
“所以就有了我那个一家都看不上的二奶奶。”
黄氏当姑娘时风评就不好,偏偏勾得他二爷爷非娶不可。娶妻娶贤,反之,现在的二爷爷家就是结果。
这事儿还是他小爹爹跟他说的,陶青鱼吃听了一二。
反正他俩是成亲前就勾搭上了。
如此想来,陶杏正好继承了他二爷爷家的传统。
也无甚好说的。
祁薄荷生在小庙村,后又一个哥儿独自拉扯弟妹,见到的恶事儿多了,听听也没觉得稀奇。
“那你就不担心他又跑到铺子里去闹?”
“他不敢,我爹他们在。”陶青鱼笃定道。
他爹是他们那一辈的老大,威信挺重,又长得人高马大的,陶杏自小也怕他。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恶心事儿?”
“主君,夫郎!外头掉东西了。”
陶青鱼一惊。
祁薄荷担心阿修,忙捂着肚子过去。
陶青鱼一把拉开门,看着地上。
“相公!”祁薄荷踉跄。
阿修一个提步托着他的后腰往自己怀里带,低头看人的眼神饱含担忧:“你慢点。”
“没碰吧?”祁薄荷也盯着地上的东西问。
阿修道:“没有,是谁来过了?”
祁薄荷:“陶杏。”
阿修或多或少也知道一点,闻言脸色一变,又搂紧了怀中人几分。
祁薄荷安分趴他身上,乖得不行。“没事,我没出去。”
阿修顺着他微散的长发,道:“主君坐着,我把这拿去烧了。”
陶青鱼早已习惯他俩这么黏糊,只当看不见。
他此时注意力都在地上。
门前落着一块帕子,湿乎乎的,细看上头还沾了血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陶青鱼皱眉,点头离开。
阿修过来帮忙做饭,陶青鱼又和祁薄荷说了会儿话,再去打理他的葡萄。
吃完饭等阿修将人接回去,陶青鱼立马关了门去铺子。
虽说心里觉得陶杏应该没胆子去,但是看到门外那乱糟糟的帕子,陶青鱼还是打算去一趟。
毕竟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