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白离刻意压着声音说话?时,仿若钟磬,说不出的悦耳动听,许机心当即耳朵一麻,腿也有些软,不由自主听从。
从南白离身上下来?,许机心才不承认,她是被他?好听的声音蛊惑了,她嘴硬道;“我这不是理亏,承认自己闹你,我这是善解人意。”
“是是是,心心最是善解人意。”南白离轻笑?,这笑?声从喉间溢出,醇华厚重,很是诚恳,听得许机心不甚自在地抓抓耳朵,也熄了继续作弄他?的心思。
她拉着南白离的手,往山洞内走,“走走走,布阵布阵。”
布阵难不倒南白离,他?瞧清山洞地形,心头有了阵法雏形,之后,他?开始收拾山洞。
许机心在旁帮忙,不足半个小?时,就将山洞打扫得干干净净,不仅上个洞主大熊沾染的骚味清除得干干净净,还带着鲜花的香——许机心不怕毒虫,去附近摘了野花。
野花漂亮艳丽喷香,悬挂在山洞壁上,为这简陋的山洞增添不少生趣,南白离视线扫过?,想起那百年如?一日?的花束,嘴角微微勾起。
心心的审美,还真是几百年如?一日?。
南白离是色彩明?艳的凤凰,亦喜欢这种艳丽之色,浓烈的炽热的色彩缤纷的,像他?身上的羽毛一样,不过?,他?纵然喜欢艳丽的花色,但于?艳丽花束,亦有自己的审美。
花束应有主次与相称之美,有雅淡与相宜之美,而不是如?许机心这般,所有漂亮的艳丽的花扎在一起,好似颜色在开会。
一开始瞧着丑,但瞧多了,竟感觉顺眼,另有一种丑艳丑艳的美。
只能说,许机心有毒。
南白离收回视线,继续埋阵基。
埋完阵基,南白离摸出仙草,开始炼制丹药。
许机心跳到南白离身边,好奇地望着空中金色的火,夸道:“百离,你炼丹都不需要丹炉的?好厉害。”
南白离没忍住笑?。
他?没想到,这也能成为个夸点,只能说,许机心的关注点和她人一样,奇特有趣。
他?心念一动,已经融成圆珠形的丹药若跳动的尾鱼落到许机心怀里,他?道:“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许机心捧着泛着药香、尤带着热意的丹药,毫不迟疑地丢进嘴里。
须臾,她眼睛一亮,望向?南白离,“甜的。”
甜滋滋的,像吃糖豆。
她又拿起一颗,凑到南白离唇边。
南白离牙齿咬过?丹药,唇瓣触碰到许机心指尖,带着细微的触觉,微微酥痒,许机心下意识趋起食指,指腹按揉南白离唇瓣。
南白离垂眸,望着许机心,探出舌尖,动了动。
感受到指腹上传来?的潮润柔软,许机心惊得眼睛圆溜溜地瞪大,望着南白离,不敢置信。
她确实不敢置信,南白离这反应,超出她意料。
在她预想中,羞涩腼腆的南白离,应该是羞红着脸,任她调戏,而不是这般弹舌,反勾引过?来?。
她倏地收回手,沾染着南白离唇液的食指藏在掌心,手藏在腹部,好似这般,勾缠在食指上的气息与温热,能躲着不被人发现?一半。
南白离笑?了笑?。
许机心这个样子?,似受惊的小?猫咪,说不出的可?爱,他?故意舌尖舔过?唇瓣,那范围,正?好是许机心揉磨过?的地方。
许机心瞧见这一幕,脑里似是有烟花连续轰炸,让人目眩审议得没法聚集理智。
南白离瑰红的舌尖好似魅人的妖精,在吞人精气神,她就感觉自己的精气被吞了,不然她现?在怎么那么喉中干渴、腿软?
她猛地望向?前方,不断咽口水。
她暗道,要不是看南白离在玩火,怕失控他?会受伤,她铁定扑过?去,让他?知道,‘玩火’是要被玩的。
南白离见好就收,抬头望向?凤凰真火,面上恢复一本正?经,他?道:“这丹药你收好,受伤了就吃一颗。”
许机心耳朵动了动,扭头问,“没受伤能吃吗?”
南白离乐不可?支,头偏到一边,笑?得肩膀不断耸动。
这就是吃货的力量吗?
第一反应,是能不能当零食吃?
许机心有些羞恼地推了推南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