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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页)

“若真是这样,那么,殿下需要的,究竟是一个妻子,又或者?养来逗趣解闷的玩意儿?,还是说,仅仅只?需要是一颗没什么用处但任劳任怨的棋子就?够了?殿下可知道,外头的人,如今是怎么议论您的?”

她说:“殿下又可曾知道……奴婢是怎么想的?”

方才她从太医院回来,在朝华宫外徘徊了足足两个时辰,给自己?打了无数的腹稿。

真的魏弃面前?时,却还是忍不住腿肚子发抖,心口突突狂跳。

果然?,还是怕的。

沉沉不由地苦笑,嘴上却仍是颤颤巍巍地继续说着:“奴婢知道,能成为殿下的妻子,以奴婢眼下的处境而言,已然?是不敢肖想、梦中才会?有的万幸之事。可奴婢之所以费尽心思活下去,殿下,从……从很久之前?开始,奴婢,就?只?是为了离开。”

更准确来说,是从知道魏弃是个动辄杀人的疯子开始。

纵然?她对他有怜惜、有倾慕,甚至在他身上寄托过从未有过的、朦胧的少女心事,可一切的一切,于她而言,始终都比不过“活着离开皇宫”这桩大事。

如今,魏弃把?她蒙在鼓里、让她亲手去送的那封“信”,却把?一切都搅乱了。

她的未来,可想而知,活着倒还是活着——只?是变成提心吊胆的、朝不保夕的“活”。

想到这里,沉沉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

然?而,见?魏弃久久没有反应,依旧沉默,她眼圈分明还红着,不知怎的,却又几乎下意识地、冲他挤出个勉强的笑来:

仿佛这笑,便?是她在他面前?仅剩的保命符和退路;

仿佛笑完了,她就?还是从前?那个狗腿子的、“贪生怕死?”的谢沉沉,方才说的那些太过真挚以至于危及项上人头的“疯话”,都能被她一笑而过。

“……”

魏弃盯着那笑容看了好一会?儿?。

心头那股陌生的、酸胀的不适感却越来越重——他发觉,自己?其实并不习惯这样的谢沉沉。

“你不愿意留在这里。”于是他说。

这话并非问句,他的语气也平静得毫无波澜。

停顿良久,又道:“所以,你不开心。”

他只?是在陈述自己?所见?的事实。

沉沉却已经不敢再拿自己?所谓的了解来揣度他,闻言,脸上一瞬褪去血色,人亦从方桌前?滑落,“扑通”一声、冲他跪下。

用一种几乎认命的姿态。

她低垂着头,说:“殿下,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不开心。奴婢没有不开心。”

“……”

“得殿下垂怜,是奴婢三生有幸,”她说,“方才的话,是奴婢胡言乱语,奴婢狂喜之下口不择言。”

“谢沉沉。”

“奴婢虽不知道,为何放妾书会?变了婚书,也不知道,奴婢对殿下还有何用处,但是奴婢在殿下身边一日,便?定当尽心竭力,绝不敢有……”

“……”

“殿下?”

沉沉只?觉头顶一重,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僵在原地。

等回过神来,魏弃的手却已从她的头顶向下,轻抚过她的眉、眼,而后是她因?犟嘴和后怕而通红的脸颊。

他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无喜无悲的一双眼,望进她忍泪的眼底。

而后,再一次地重复了那句:“你不愿意留在这里。”

这一回,谢沉沉没有否认。

可也不敢点头,唯有眼泪簌簌下落,一颗豆大的泪珠,欲坠未坠地挂住长?睫。

魏弃的指尖揩过那滴泪,若有所思地望着,沉默。

她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心口却如擂鼓般控制不住地躁动——说不清因?为羞,还是因?为怕。正要说话,却见?魏弃忽的凑过来,舌尖轻掠指尖,只?一瞬,便?又退开去。

好似一个不知事的稚童,好奇地向这陌生世界伸出试探的手指,波纹涟漪随他指尖而荡开。他脸上却现出一丝久违的、茫然?的神情。

许久,他说:“谢沉沉,你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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