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译:不就一颗头?他再看一眼。
不行,真不行。
他也知道可能是遇上之前药剂留下的副作用buff了,要是能再有一只药剂,副作用也会随之消失,但是现在没有,只会让情绪来得比正常还猛烈,被放大百倍。
真是……又开始倒霉了。
红白相见的液体沾满了盒子,液体中混杂着草碎、泥土。
楚司译强撑着大脑不断预警的意识,视线模糊地看向乌瑟站着的方向。
至少晕过去前,让他想明白:这位维西尔大人想做什么?
乌瑟扫过那颗人头后,视线回到楚司译身上。
他开始平静地阐述这人头的缘故:
“这是上午一位受你煽动的民众,见到魁子不退反进,照着你的样子学,只是刚拉起弓时,便被魁子一口咬掉了脖子。”
“你看他脸上的笑,是不是死时,还在为自己愚勇而高兴,想着为埃及除恶而死,异常光荣?”
“据士兵统计,光是上午,被魁子杀死的人,就多达十几名,发生的概率,比以往更高了。”
楚司译听到这里,他觉得不仅呼吸不畅,还有些心肌梗塞……
看着那与司译大人面容隐约相似的少年脸上,凝聚了更多痛苦。
就像是看到了那个人,也正遭受着一切。
乌瑟嘴唇绷直,眼神深处有丝异样。
随即,他竟好心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盒盖子,那头颅被盖住。
是一个极为矛盾的动作。
而他余光,也准确注意到那从背后搂着人的贾胡提。
贾胡提眦裂了几缕血丝,是为这个只是面容几分相似的外邦人。
乌瑟眉头微皱眉,看向这个外邦少年的眼神,倒是比之前认真了几分:
‘有趣。’
片刻,见座位上的少年似乎恢复了一些,乌瑟说完今日来的最后一番话:
“所以,埃及的辅查大人,姜雨初阁下,事情发展似乎越来不可控,你要是觉得已经束手无策了…”
“不如你试着,向神,求助?”
神?
乌瑟的指向,那般直接清晰。
他口中的神,指的就是:埃及的司译大人。
几乎一瞬,楚司译也想明白,他之前觉得怪异的地方。
原来,整个从一开始就以他为核心的局,真实目的竟然是:
‘通过他,找到他。’
而不是,因为民众,为了民众。
*
是夜,宫廷主殿,灯火通明。
书案前,一背影挺拔的男人在灯光下,处理着近日埃及一些决定的批复,是埃及的王。
乌瑟向他说着今日到民安处的事。蒙凯帕拉听完,最后只问:“他最后如何?”
乌瑟:“强撑了不久,晕了。”
蒙凯帕拉执笔的手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