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的蜂蜜水下去了三分之一,随后她推开水杯。
谈让将水杯放在桌面,抽了张纸巾仔细替她擦拭唇畔挂着的水痕。而后拿来酒店的一次性白?色拖鞋,蹲下身,替她解开高跟鞋的卡扣。
闻妤垂着眼睛,看到他黑色柔软碎发,像一只忠诚的大型犬在求摸摸。脑袋在这时发昏,她伸出手。
一个完全下意识的动作,她揉了揉,他的发丝在她指缝里,黑色的发,白?皙的手,鲜明至极的对比。
谈让的手停滞了一瞬,卡扣被?解开,他将她的高跟鞋脱下。他没有站起身,以?一种臣服的姿态抬头望她。
他知道,她的动作像在摸一条狗。
但如果?主人是她。
当狗又何尝不可。
四目相对,闻妤收回手,想说什么可脑袋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不合时宜地问:“刚刚在门口你?有没有对她笑?”
“没有。”
谈让缓缓起身,视角对调,换成了她仰头望着他。
视线里她纤细的脖颈弧度美妙,项链的蓝宝石躺在白?皙肌肤上光芒深邃,再往下,是如峰峦般的起伏。
他曾想过要抓住的脖颈,此刻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一股躁意席卷全身,谈让抬手松了松领结,问:“那你?呢,妤妤,你?刚才?有没有对那个金发男人笑?”
闻妤头摇得像拨浪鼓,斩钉截铁:“没有!他问我是不是日本人,我要骂他来着。”
“那确实?该骂。”他说完,像鼓励又像奖*七*七*整*理赏似地捏了捏她脸颊,这一次手没有被?打掉,他俯身凑近她,沉声一字一句:“妤妤,你?不能喜欢其他男人,只能喜欢我,知道吗?”
闻妤呼吸停滞了一瞬,两人的面庞离得太近,她的思维僵住,眼睛里只有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关于她上次醉酒的一些画面片段在她脑海里闪现。
房间内是舒适的恒温,闻妤却觉得头脑发热,抬手一把?拽住本支援由蔻蔻群一乌尔而七五二八一整理他那条黑色桑蚕丝领带。因为拉力,他的脸又贴近了些,两人几乎是鼻尖相碰。
闻妤的细眉微微蹙起,语气犹疑:“我上次喝醉,是不是也这样拽过你?的领带?在车内。”
她的脸颊呈现一种淡淡的绯色,眼眸湿漉,唇瓣饱满莹润。
像上次一样,一个强烈的想法在他心中叫嚣。不是在这种氛围下作为男人的本能,事实?上,迄今为止他从未对其他异性有过任何冲动。
只因为是她,才?会被?激起的纯粹欲望。
趁她喝醉吻过她,卡着她下巴强迫吻过她。
但是这次,他却问了问。
“妤妤,我能亲你?吗?”
闻妤眼眸睁大,尚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他暗哑嗓音:
“当你?默认。”
怎么会有人询问只像走个过场,根本不给回答的时间。
这个问题还没想出答案时,闻妤腰间一紧,被?强有力的手臂猛然扣住,薄绸布料根本挡不住他掌心的温度,身体轻微颤栗了下,不容她反应,两片唇便被?吮住。
碾磨着。
拽着他领带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
闻妤睁着眼,看清了他阖着眼睫吻得动情的样子。
齿舌碰撞,她没设防地被?他攻城掠地,身体发软,不由得像往下滑,可他手臂稍一用力,她便弓起腰,退无可退。
水渍声响起时,闻妤的脸颊涨红到一个新的高度,像是呼吸也被?掠走般,她被?吻到缺氧,抬手捶他,却也只是软绵绵又轻飘飘。
她喉咙里呜了声。
他才?终于舍得放开她。
闻妤几乎是瘫软在床上,头昏目眩,晕晕沉沉,她的喘息声很重,但有一道比她更重,又沉又哑:
“妤妤,想知道上次在车内发生?什么了吗?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