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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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10页)

意思是万箭穿心,很受伤。

她跟着笑一会儿,转头向前继续看电影。

这电影还有个奇怪之处,女生都太容易小鹿乱撞,有时是看一眼,有时是碰一下,脸红得很频繁。

循环触发脸红俗成了一种套路,以至于后半程,女主再脸红的时候,影院里总会浮起几声窃笑。

宁好却没跟着笑,虽然也没办法融入剧情,却好像看得很认真。

思绪早已抽离出来,在想此时此刻,两个人看着如此纯爱的电影,心里还有没有剩下一点真诚的悸动。

余光中,光线在他的侧脸上变幻,那张脸平静得像一张空白画布,

显得格外薄情。

够了。

她压低声问:“要不要出去?”

他转过脸笑眯眯地瞧她:“坐不住了?”

她不愿承认自己急躁得先打退堂鼓,虚晃一枪:“吃醋了。”

他笑她赌气的时候净说瞎话。

“纯属造谣,我不是这个风格。”他把座椅中间扶手一抬,往上收起,不由分说地揽着肩把人捞过来靠向自己怀中。

他的胸膛坚实而温热,的确让她瞬间升温,热流在血管里乱窜,鼻尖沁出一点汗。

她扬起脸,预备再说一句怼人的话。

他抚开她脸侧一缕额发,阴影盖过她,低头含住刚张开的唇瓣。

在冲击性的失重感中,她心下判断,这才是他的风格,攻城略地般。

宁好在洗手池前看了一会儿水流旋转。

再抬头,用湿纸巾擦拭溢到唇线外面的口红,口红是留色顽固型,意味着完全卸掉也很花力气。

使劲蹭过去,施力范围难以控制,最后不仅把溢出去的擦了,唇上的颜色也不剩多少,显得有点发白,缺乏血色。

他是不是,在明确目标外,还想占点便宜?

还是她无心情爱的样子,激发了男性的征服欲?

也许他的本性就是那种强势者,雁过拔毛。

她想着笑起来,对镜把口红补好,人看起来又有了几分斗志。

宁好从洗手间出来,

他下意识伸手想牵她,发现她今天穿了褶裥精致的长裙,山羊绒外套也不是通勤风,羊皮手套的长度快到手肘,像旧时代坐马车去剧院看戏的千金小姐,复古又高雅,只是虽然没露肤,却怀疑这并不保暖。

担心她着凉之余,他把手收回来,重新提好她的小包,觉出一点距离感。

安静地并肩走到商区室外,她问:“在想什么?这么严肃。”

他实话实说:“想你今天漂亮。”

她勾起唇:“不是在想着起诉作家诽谤?”

他笑一点:“那个也在考虑范围内。”

停顿片刻,他才继续感慨:“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我读书时很老实,总共只跟她说过两三次话,见面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能脑补出这么多……”

“她也只写了那两三次话,算是很还原。”

闻斯峘惊诧地侧头看向她。

宁好问:“已经跟你扯上关系,你也没好奇去找来小说看一看?”

闻斯峘:“……找不到,不会找,不好奇。”

宁好莞尔:“真够冷血。”

他不承认,偷换概念:“说了我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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