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皇还在,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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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久微一回王府就听说轻罗进宫请了太医。
她连忙去折枝院,在院外遇见银烛,她正要去煎药。
“公主回来啦。”
宁久微问她,“顾大人怎么了?还好吗?”
银烛如?实禀报,“没事了,公主放心。今儿个上午太医来瞧过,说驸马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缓不下来才咳嗽的,现在完全好啦。”
她说着眉头轻皱,有些自责和为难地?说,“驸马好像知道公主的事了。”
银烛说的是安禾公主的事。公主特意?叮嘱了她要好好保密,谁也不能说……可是她和轻罗说的时候好像被驸马听见了……
她心虚地?看?了眼公主。
宁久微却会错了意?,“他都知道了?”
他去景州那段时间她在上京削弱他势力的事他都已经知道了吗,她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和他说,正打算有空跟他坦白一下呢。
难怪急火攻心。
“行,我知道了。”宁久微在脑子里开始编措辞,“你去忙吧。”
银烛松了口气,“是。”
立刻小跑开煎药去了。
宁久微脑子里编排着狡辩的话,走?进院子见顾衔章正在看?书。
见她回来,他合上书本随手放在一旁的茶桌上,将目光调转,坐在那注视她。
宁久微走?过去在自己常待的位置坐下,倒了杯茶。她认真看?了他两眼,气色还不错。
“你在看?什么书?”
“《资治通鉴》。”
哦,是她曾经让他手抄了整本的书。
宁久微饮了口茶。
顾衔章微微偏头看?着她,目光带着实质的压迫,“公主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宁久微喝着茶,也没放下杯子。她幽幽望他一眼,“没有啊。”
顾衔章的眼神暗下来,半压的眼尾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情绪。
沉默几许,宁久微轻轻叹了口气,妥协坦白道,“本公主并非有意?要动你的同?门——”
“孩子必须认我做父亲。”
顾衔章和她异口同?声。
宁久微愣住,“……什么?”
顾衔章眯了眯眼,“你说的是什么?”
她努努唇,糊弄过去,“先不说我的,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孩子?”
顾衔章气息微沉,“我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
宁久微眨了眨眼,“你知道了?你是说——”
“纳兰明宜。”
他忽然这?么叫她,宁久微察觉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荡漾了一下。似春水遇落花,一阵不轻不重的涟漪。
顾衔章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管孩子是谁的,你都不许有其他的想法。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驸马。”
“至于其他的事……”宁久微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在她肚子上停留片刻,又偏过头去淡淡道,“微臣不想知道。”
“说什么呢,就算你是驸马也不能瞎认孩子呀。”
宁久微端起茶杯又喝了两口,继续这?个话题,“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