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个屁,你没听院长说钉道会发炎的。”临走的告诫,殷松梦不敢再造次。
“我不会再乱动了。”被团揉在蒋溯手?里,他垂着眼皮,视线落在隆起的膝盖位置,声音低低的。
刚刚,头顶不停撞上床头铜栏,他想反着手?去攥,忘记断手?外部还钉着钢支架,所以钉道渗了血染透纱布。
期间?殷松梦听着钢架撞上铜栏“哐”的一声动静,胯骨顿时?就?僵停了,他哑声说没事,才?要他别乱动,重?复凿着。
察觉到杏白身影踱了过来,坐在床边。
以为是?要继续,却觉得耳垂一凉,是?她的拇指食指贴了上去,细细锉磨,那很快成了一串熟透的树莓。
“灯。”他提醒,嗓子哑出了火星子。
殷松梦没关,任由?满室清亮。
映着蒋溯的脸红,透着层薄薄的病气,仿佛在磨砂玻璃后头研磨颜料,朦胧的红晕。
“很想弄么?”她问。
蒋溯盯着被面的眼眸侧了侧,望向她幽深湿亮,很快又撇了开,他说:“没有?。”
殷松梦轻哂,柔荑蛄蛹进被窝。
在张翕的圆孔附近打抟,指甲轻刮。
蒋溯手?臂下意识想攀动,被她喝止:“你再磕到你那只断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看你。”
话一落,他顿时?不敢乱攀,只能用拔了针的右手?,死命搂住她的腰,埋头在她颈窝,大口吸气,缺氧般只进不出。
支腿成三角形的被子,侧边线不停涌动,线条耸起落下耸起落下,仿佛要冲破三角形的稳定性,里头手?背打在被子上,咻咻的拳风,可见之疾速。
“殷松梦……”五指已经箍皱了她右肩的针织料子,他额头不知不觉蹭着她的额角,嘴唇微张着,表情早已靡散不堪,深深喘息时?颈边的筋,仿佛鱼骨似的对称棱现。
三角形的稳定性被擦搓倒塌。
“唔呃……”
他下巴支在她左肩,眉宇痛苦出沟壑。
耳畔又响起殷松梦的哂笑?,推开了他,站了起来。
她的手?仿佛在雨里淋过一遍,大把大把浓稠雪白的蛛丝缠绕,他靠在床头喘息,亲眼看她,抬起手?,把蛛丝糊他嘴角。
还记得他刚才?那句“没有?”。
盯着他唇角沾着的雪白蛛丝,笑?盈盈的:“没有?么?”
他徐徐喘息,仰在那眼尾低垂,视野失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缓过来后,去浴室洗澡。
由?于伤口不能碰水,淋浴不便,蒋溯只能在浴缸泡澡。
套房内浴室也犹如酒店豪华,几十平,双开门,椭圆智能温控浴缸。
殷松梦在淋浴区洗完,坐在浴缸边等蒋溯,腿没入水里,鼓捣起旁边托盘的精油,滴了几滴佛手?柑的在浴盐里,混合后再撒入浴缸里。
“要我帮你吗?”她脚尖搅了搅温水。
蒋溯伤手?架在浴缸边缘,在热雾氤氲里仰头看她,另手?指腹压上她睡裙边:“我帮你。”
“可我已经洗完了呀。”她又在调精油,香气馥郁。
蒋溯抿了抿唇,凝语片刻:“我是?说,帮你,那个。”
殷松梦从手?里精油挪下目光,俯头凑近些,笑?盈盈的:“哪个?”
“口。”他低了低眼皮。
既然手?伤不能正常做,他想用别的方式让她释放一次。
“不用了,你是?病人。”直接轧更能令她激奋。
蒋溯还想说句什么,但被她紧接一句话敷衍过去:“我现在不想。”
“哦。”裙边的手?收了回来。
在南舟待足一个端午假期,她重?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