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是心非道:“不听。”
“但是我?想说给你?听……”何春生喊了她一句,她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那双眼睛如温柔的春风、静谧的夜空、潺潺溪流,直直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不算热烈,却似常年浸润的暖玉,叫人容易溺死其中。
赵宝丫只注意到他唇开?开?合合……
“我?喜欢你?,是男子对女子那种喜欢,想娶你?为妻。想日日夜夜、朝朝暮暮都能看见你?,只要你?!”
赵宝丫心口像撞死了一万只小鹿,她蓦的伸手捂住发?烫的脸。
何春生凑过来伸手拉开?她的两只手,眼尾垂下来,有种专注在呵护一个人的错觉:“先前你?不是还欠我?一个愿望吗?我?没有开?玩笑,我?的愿望就是你?,你?仔细想想我?方才?的话,然后好好想想你?喜不喜欢我??”
他加重语气强调:“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不是哥哥,听懂了吗?”
赵宝丫眼眶都要憋红了,慌乱的点了一下头。
何春生松开?她,看着她幽幽道:“宝丫妹妹,聘礼都收了……不要叫我?难过……”
“什?么聘礼?”赵宝丫满脸疑惑。
何春生:“我?不是每年都有给你?银子吗?那是我?存的媳妇钱,算聘礼……”
赵宝丫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我?都说了要还你?……”
何春生:“我?不喜欢银子。”
哪有人不喜欢银子的!
赵宝丫急了:“那你?喜欢什?么?”她还没答应呢,怎么就收聘礼了。
何春生眉眼弯弯:“喜欢你?啊。”
赵宝丫被这?话愉悦到,眼睛不自觉的也弯了起来:呜呜,又一头小鹿被撞死了!
怎么能有人嘴这?么甜!
两人互相望着,有那么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了,当然若果忽略地上突然抬手的霍星河的话。
夜风习习,城楼上传来侍卫的问话声。何春生让她坐着掀开?车帘子出?去了,同城楼上的侍卫交涉。
很快,城门打开?了,赵凛和霍大郎迎了出?来。
何春生同两人说明情况,霍大郎叹气道:“这?孩子,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亏得你?们注意他,不然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何春生清朗的声音透过薄薄的车帘传了过来:“霍伯伯,还是先把星河送回去吧,让他好好睡一觉。”
霍大郎点头,招呼着车夫跟上。
之后何春生就骑着霍星河的马,跟在马车边上,同赵凛说话的同时。
木质的车轮压过长街,哒哒的马蹄声在夜空回响,像是鼓点一下一下的踩在赵宝丫的心口。
她凑近窗边,透过车帘子看向马上那道修长俊挺的背影。马上的人似有所感,回头和她视线对上,唇角忍不住轻轻翘起……
她立刻正襟危坐,伸手扶住摇晃欲倒的霍星河。
很快,马车到了霍府门口。何春生敲了敲车框,随后上了车,把霍星河搀扶了下来,霍大老爷和府里的下人连忙把人接了过去。朝赵凛道:“我?先把人带回去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边正说着话,何春生转头又朝赵宝丫伸出?手,温声道:“宝丫妹妹,下来吧。”
那手修长洁净,手掌宽厚温暖,赵宝丫迟疑了一瞬,把手放在他手心,顺着他的力道下来了。等?站稳她刚要松手,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块温润细腻的玉坠,玉坠一半的穗子坠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这?是春生哥哥自小佩戴的玉坠,是玉姨送给他的。
赵宝丫微微诧异,在她爹看过来时,惊慌又快速的握紧玉佩塞进了袖子里。
赵凛回头,朝两人道:“站着干嘛,快回去吧,夜深露重,春生就在赵府休息吧,省得回去打搅你?娘。”
何春生摇头:“还是不了,让宝丫妹妹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在恐她睡不好。”
赵凛疑惑:“你?在她为何睡不好?”
何春生双眸带笑:“回来时问了宝丫妹妹一个问题。”
赵凛:“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