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
“这是我的。”
“不许给它。”
说完,它颇为?哀怨地盯她?,好像在说她?偏心。
它不爱吃,也是它的,怎么可以给笨蛋哥哥。笨蛋哥哥吃得肚子比天大,正在草笼里睡觉,怎么有空吃它的糖。
就算有空,也、不、行!
各蛇有各蛇的糖,不许偏袒。
许清月被?它的控诉逗笑了,伸手去摸摸它的头,“逗你呀,我给你放着,等你想吃再给你。”
食指挠挠它的下颌,叫它:“张开嘴,我帮你剥糖衣。”
容她?挠了十多下,小蛇才满意了,张开嘴。许清月探两根手指进去捻出?来。
糖拿到?手了,她?目不转睛地瞅着它的嘴巴,忽然眉眼笑起来:“宝宝的两颗牙齿长长了,有这么长。”
她?给它看小拇指的指甲,另一只手在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处划一道线,“嗯,指甲盖的三分之一长。宝宝越长越大咯。”
小蛇“啪嗒”一下合拢嘴,不再给她?看。它别开头去,佯装没有她?的打趣。
蛇信在嘴里里悄悄舔着毒牙,缠着毒牙舔一圈,两颗毒牙如她?形容的那?般,长得比以前长了一些?,依旧是小小的。
短短的,咬一口老蛇鳞不定能咬穿。
再想起小森蚺迅速长大的身体,小蛇哼气撇嘴。
第?一次蜕皮,它比小森蚺蜕得早,按理它该比小森蚺大,却无论如何长,都?不如小森蚺快。哪怕它吃得比小森蚺多,睡眠比小森蚺长,偏偏长不大。
小蛇哼得颊窝阵阵喷出?热气,嘴里的糖散出?香来,清清水水的香,不甜,是浓厚的奶香。
它的蛇信不断搅拨那?颗奶糖,奶香的味道化进胃肠,连带着身体都?跟着香起来。
嗯……还挺好吃的。
它微微仰头去看妈妈。
她?在喝水,水变得温温凉凉的,她?喝一口,吃一口饼干,喝一口,再吃一口。比它的头大不了多少的小饼干,被?她?慢腾腾地吃了五口才吃完。
那?么一块小饼干,小小的它都?能一口吞掉。
她?好慢。
走路慢,喝水慢,吃饭慢。
慢也有慢的好,让它追得上,找得着。它长不大也有长不大的好,能一直挂在她?的身上,被?她?捧着。
哥哥长大了,妈妈便很少抱它了。
这般对比起来,小蛇顿时欣喜了,蛇信舔糖的动作轻愉不少。
一圈一圈像打球一样?,奶糖被?蛇信顶得团团转。
几人吃完早饭,雾散了散,依稀能看清路面。
方婷往外面瞅了瞅,“诶,小攀咋还不回来啊?”
“是不是在洞外玩呀,我去看看。”
陈小年取下裹在身上的外套,起身去洞口。她?的黑曼巴也没回来。
她?在四周找了找,也往洞顶上寻了寻。
不见一条蛇。
“奇了怪了。”
方婷用棍子拍打半人高的草丛,也没有。
“集体罢工啊?”
她?惊疑不定地和许清月说:“没想到?啊,想跑的还不止我们几个。”
许清月挠挠小蛇的嘴巴,悄声问:“知道哥哥他们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