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那叫景平的知道我想找二殿下,所以故意使计将这抹气息扩大了,所以在秘境外的时候,我才能那么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独属于谢倩别的生息。”
“原来是这样,”白良玉轻声感叹了一句,而后略微有些不解地问,“不管那景平是何人,他应该并未见过师兄,可他为何处心积虑想把师兄引到这里来呢?”
怀浮霜没接话,周边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人觉得有些瘆人。
“或许,他是想将我们引到这儿来困在此处做些什么。”
怀浮霜淡淡回复了句,然后松开了白良玉拉着他的手,径自又走到前面的石床旁边,看着石床上那模样诡异的野蔓,而后伸手把那野蔓的叶子摘下来一片。
白良玉走过去,见怀浮霜正用那修长的手指捏着野蔓的叶子,细细端详着。
他跟着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于是转头看向石床上,石床上那被摘了叶子的野蔓的根茎竟然渗出了血。
鲜红的液体顺着那野蔓的茎部缓缓往外流淌,就像人伤口渗血一样,一滴一滴滴落,比人流血的速度还要快几倍,很快汇成了一滩,沿着那石床的低矮处往下流,不久后,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响声。
更诡异的是,那野蔓竟然慢慢开始动了起来,绕着石床开始扭动,像一团团缠绕在一起的冰冷的蛇在扭动着细长的身子一般,看着便让人遍体生寒。
白良玉下意识想往怀浮霜身边挪动,可刚抬起脚,却发现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他低头一看,瞳孔瞬间睁大了,那野蔓竟然顺着他的脚腕沿着他小腿开始往上爬。
一声“师兄”还没等他叫出来,那野蔓便先发制人,狠狠一拉,欲将他拖倒。
“啊!”
白良玉忍不住惊声尖叫一声,身子立刻朝着地面倒下去。
怀浮霜闻声转头,只见白良玉脚上被那野蔓缠着,眼看就要摔倒。
他立马瞬移到他旁边,在扶住白良玉的腰的同时顺手把那缠绕在他脚腕上的野蔓斩断了。
那野蔓受到了攻击,像是受到了惊吓一半,立马往后缩了回去,不再动弹了。
“没事吧。”
怀浮霜将白良玉扶起来,看着他脚踝处被那野蔓缠绕过的地方,微微蹙眉问:“脚踝疼么,有伤口么?”
白良玉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半晌后才慢慢摇了摇头,低声道:“应该没有,不疼。”
怀浮霜看着他脚踝处那野蔓被斩断时留下的血迹,一时也分不清那些血迹里究竟有没有白良玉的。
虽然白良玉否认了,可怀浮霜还是不放心:“把鞋和袜子脱了,我看看。”
他话音刚落,那野蔓竟再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这边攻了过来,攻势比刚才第一波还要猛烈。
怀浮霜连头也未转,只伸手朝着那野蔓攻击过来的方向轻轻一挥,一道凌厉如刀锋一般的白色光束便朝着那野蔓飞速斩了过去。
那光束瞬间将攻击过来的野蔓斩断,而后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盘旋着,观察了片刻。
那野蔓和地上的杂草缠在一起,盘根错节,十分难辨,可那光束还是从那杂乱的一摊里找到了那野蔓赖以生存的最原始底部的根茎,而后凌空斩下,将那野蔓生生分成了两截儿。
地面的野蔓好似有生命般痛苦挣扎了片刻,直至没了生息,那血液一般的液体才开始快速的从根茎部流出来,四散蔓延,顺着地面往外流淌。
怀浮霜出手动作极快,没等白良玉反应过来便无声中解决了这一场“战斗”。
白良玉老老实实坐下,将鞋子脱了,而后将袜子也脱了,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确实没有伤口,才笑着对怀浮霜道:“没有伤口,没事的,师兄放心。”
怀浮霜这会儿自己也已经检查完了一遍,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着正坐在地上穿鞋的白良玉,视线不知不觉又移到了他那略微比之前凸出了一点儿的小腹上。
白良玉这会儿的坐姿跟之前不一样,他这会儿坐的腰更直一些,因此小腹凸出的位置看起来也更显眼一些。
他就那么站在他身边直直打量着,打量了许久,直到看到坐在地上的人要起身才迅速挪开了视线,面色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平静。
白良玉刚才一心看腿上的伤,没太注意外界,这会儿一起身,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他转头四下看了一眼,只见那不远处的野蔓毫无生机的贴合在地面上,有的部分被深深的杂草掩盖住了,有的部分露在外面,还有一部分,在有些突兀的四散在荒地上。
待白良玉看到荒地上时,才惊恐的发现,那荒地上都是红色的液体,那野蔓的枝干浸在那红色液体中,早已没了生息。
白良玉自己在旁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把内心惊慌的情绪压下去一些,低声问怀浮霜:“师兄,那是什么东西呀?”
“我没见过。”怀浮霜轻声回答了一句,“但我在古籍上看到过一种跟他十分相像的植物。”
“是什么?”
白良玉眯着眼睛好奇问道。
“那东西名曰噬血草,是长在灵鹫山上面的一种植物,”说到这儿,怀浮霜转头问白良玉,“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