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染着不知名的香,淡淡的,极为好闻。
不远处,男人正歪着坐在书案前,微眯着眼,那骨骼分明的手中捏着一个酒盅。
萧屿澈眯了眯眼,眸色微暗:“本王提醒过你,你今日还与那隼穆待了这么久。”
鎏月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人,这不好吧。”鎏月悻悻一笑,连忙拒绝。
这番折腾,鎏月倒也没了脾气。
她动了动,却在无意间触到了男人身前的异样。
“朋友也当有个限度。”男人语气硬了几分,“你们今日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鎏月眨眨眼,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闪着细碎的光。
登时,那唇被咬破,一抹殷红流出,二人口中满是甜腥味。
鎏月双手抵在身前,作用却微乎其微,红红的眼中很快就泛起了泪光,瞧着极为可怜。
“疼。”
正在进退两难间,头顶传来了男人低哑的嗓音:“还不走,是想在此试试?”
“有。”
耳边的气息惹得她浑身酥酥麻麻的,紧接着耳尖一阵疼痛,她轻呼一声,抓着他衣襟的手指紧了紧,指节透出淡淡的红。
“以后不准这样。”萧屿澈哑声说着。
见此,鎏月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瞧了一旁的时舟一眼,便没再耽搁,转身推门而入。
萧屿澈口中轻吐出一口气,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嗯,站这么远作甚?”
鎏月捏着衣摆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地抬眸瞧他。
难不成这情蛊当真有效,令萧屿澈对她情根深种了?
思及此处,鎏月还是有些不确定,试探着抬眼看了看他:“大人可是心悦我?”
对于她的闪躲,男人似是有些恼了,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掰过来,语气不悦道:“躲什么?鎏月你记住了,你是本王的人。”
说罢,他凑过去,在那水光滟滟的粉唇上咬了一下。
闻言,鎏月浑身一僵,前两次被撕掉衣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此人也不知是何癖好,竟爱撕人衣裳?
鎏月缩着身子,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此人,来真的?
还不挑位置,书案前也行?
这两日一直在想蚀心蛊和解药的事儿,早将他的话抛之脑后了。
鎏月睫毛颤了颤,能感觉到捏着自己腰间的手指紧了紧。
她眼眶红了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这才柔声道:“隼穆同我只是朋友。”
“你身上,沾上了旁人的味道。”萧屿澈眸色幽暗,语气森森,平白让人脊背发凉。
鎏月手臂缩了下,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襟:“哪有什么味道?”
“不,没有!”鎏月睁大眸子,连忙慌张否认。
他狭长的眼垂眸淡淡地盯着她:“既不想,便安分些。”
“你以为你这单薄的衣料,够本王撕几下?”
良久,头顶传来一阵叹息。
萧屿澈捏着那小巧肩头的手指松了松,许是少女的肌肤太过娇嫩,透过凌乱的衣襟便能瞧见肩头上那淡红色的指痕。
“大人今日……怎的饮酒了?”鎏月急于寻一个话题,以让此时的情形莫要发展成之前那般诡异。
“长乐拿的。”萧屿澈神情平静地看向她,“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