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顿时烦躁,大步朝沈烛音的房间去,不忘责怪,“你们这就让他进去了?”
吴管家跟随的脚步匆忙,很是心虚,“他拿着谢尚书的名贴来的,老奴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就让他进来了。谁知道他一来就直奔小姐房里,小姐见了他,哪还听别人的话……”
“废物!”
卢老一进院,就发现安排在沈烛音身边的女使们全都站在外面,“你们都在这干嘛?”
女使们齐齐行礼,最前面一人神色为难,“小姐让我们在外面等着,没她的命令不许靠近,也不许任何人打搅。”
卢老怒形于色,“你们真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他家!
他急着上前,还被女使拦路。
“老爷您还是等一等吧。”女使硬着头皮道,她脸颊泛红,“小姐她……她都说了,不让人打搅,不管是谁。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卢老捂着心口,感觉气血攻心。
好好一个乖女儿跟让人下了降头一样,如何不气?
“那浑小子进去多久了?”
“一刻钟不到。”
卢老进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左右为难。
“老爷。”吴管家劝慰道:“小姐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但她确实倔强,要不还是……”他压低声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卢老一甩袖子,又恼又怒,但是管家说得有理,最后无奈作罢。
“你们看着点!”
“是。”
女使应下。
半刻钟前,房间外响起敲门声,沈烛音说“进”,外面那人像是听不懂话,执着地敲着门。
她心里不耐烦,亲自开门欲责斥,看清是谁却愣住。
“阿兄?”
像是做梦一样,谢濯臣在她面前,但视线与她错开,不发一言。
谢濯臣像没有灵魂的木偶,漂亮精致但没有表情,任由沈烛音拉扯进屋,推着坐下,没有自己的意识。
沈烛音拽他进屋,在门口吩咐下去,将闲杂人等通通赶走,最后关上门,回身多点了几盏灯。
“你怎么来了?”
沈烛音知道他不会回答,也没指望他主动求和,自己唱着独角戏。
“亲我又不原谅我,找我又不跟我说话。”沈烛音扯上他的衣角,语含天真,故意逗弄,“好哥哥,你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欲拒还迎,或者欲语还休?”
谢濯臣别过脸,抽回袖子。
沈烛音哼哼,死皮赖脸抱他,踢掉鞋子跪坐到他双膝上。
在谢濯臣伸手推开她的时候,她害怕地嚷嚷,“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边惊呼边往侧边倾,身体失去平衡,一副马上要脸着地的模样。
明知她装模作样,可眼看她摔下去,谢濯臣抑制不住心慌,掌心还是扣在了她腰上,往回一带,她整个人便顺势跌落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