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那头发拨开,好让他呼吸顺畅些,又打开被褥替他盖上,待抓起他的左手时,却顿了顿,拇指抚着手心那道可怖的疤痕,心里却不再害怕,只有怜惜与愧疚。
却不想这从记忆的缝隙里抠出来的零星一点儿愧疚,很快就粉碎了——
第二天你在主屋里醒来,立刻感觉到脖子和腿都沉甸甸的,爬起来一看,不知何时你脚上也被拴了铁链,足有手腕那么粗!
你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欲找秦珩理论,没走两步就被那铁链牵扯着,差点摔到地上,心中更加郁愤,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发出极大的哐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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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瞥了一眼那一大一小两个盒子,不觉得秦珩回放什么好东西在里头,只把手一挥,让她放到桌子。
那侍女站起身,将盒子整齐放好,又扶起地上的凳子,没有马上离开,看着你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忍不住道:
“昨夜谢谢您照顾主子,我们主子会记着您的好的。”
你扯扯嘴角,道:“那倒不必了,我承受不起。”说着自顾自弯腰摆弄脚上的铁链,一对秀眉皱成川字。
那小侍女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其实待在这也挺好的,现下外头乱得很,圣上正派人四处抓……”
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敲响,侍卫低沉的嗓音响起:
“芸香,主子叫你。”
那侍女立刻捂住嘴,神色慌张地出去了。
你略一回味那侍女的话,察觉到不对劲,她说皇帝在抓什么人,还能是什么人?不过是他心中的“前朝余孽”罢了!
你担心家人,有心找秦珩来问,可那侍卫却说秦珩现下不在。
“他去哪儿了?”
侍卫道:“主子进宫去了。”
“进宫作甚?”
“许是有要紧差事。”
“何时回来?”
“奴不知。”
他答得一眼一板,一听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你扭过头,看到桌上的锦盒,突然有了主意,当即把人叫了进来。
那侍卫推门进来,却不肯往前多走一步,只远远地站在门口,低着头,恭敬地盯着地板看。
“你再过来些,我又不吃人。”
侍卫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尽管说便是。”
你冷冷一笑,抬手拍了拍桌上的锦盒,柔声对他道:
“你们主子赏了我两个东西,只是这盒子我打不开,你来帮我一下。”
那侍卫心中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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