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魏盼儿!本宫若是讨好媚上,那你又是什么?头上戴着花房进献的鲜花,难道还要说玥妃的不是?小人!”
“你!”
魏嫔哪里想到许嫔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这会儿脸上红红白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首的纯妃也用帕子遮了遮唇角,淡淡道:
“赏花不忘种花人,魏嫔这话若是让人听了未免要嗤笑魏嫔乃忘恩负义之辈了。”
魏嫔闻言,面色一变,立刻道:
“纯妃娘娘此言恕妾不敢苟同,既受权柄,自当尽心竭力才是。”
玉嫔在一旁帮腔道:
“正是,本宫为了此番小宴,数夜难眠,倒也未曾要诸位姐妹对本宫感恩戴德。”
许嫔倒是没有客气,直接道:
“冬至宴会的事儿,玉嫔莫不是以为大家伙都忘尽了,要不是玥妃娘娘,玉嫔现在能坐在此处和姐妹们说话?”
许嫔这话一出,全场寂静,玉嫔一时羞愤难当,正在这时,只听太监唱道:
“德妃娘娘、玥妃娘娘到——”
众人纷纷起身,姜曦和宁德妃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纯妃向宁德妃欠了欠身,等二妃入座后,这才叫了起。
“本宫方才恍惚听到了本宫的名儿,不知是哪位姐妹念叨着本宫了?”
姜曦淡声说着,许嫔直接跳出来告了魏嫔一状:
“玥妃娘娘容禀,方才魏嫔听妾夸了一句花房在您的掌管下,差事办的越发好了,竟讥讽妾谗言媚上,妾怎么能受了这屈辱?
况且,况且魏嫔还说养花是低贱事儿,妾就是忍了这一时屈辱,如今娘娘管着花房,她这么说,置娘娘于何地?”
许嫔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原有的打算说出来,她出身御史之家,这会儿说话不着痕迹的抬了姜曦一手,又告了魏嫔一状,气的魏嫔咬牙切齿,也只得起身道:
“妾一时失言,还请玥妃娘娘恕罪。”
魏嫔屈膝一礼,可姜曦并未第一时间叫起,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玉嫔:
“本宫方才也听到了玉嫔的声音,此事,玉嫔怎么看?”
玉嫔这会儿在正主面前倒是不敢像方才那般说话,况且现下姜曦更是比她高了一品,压了她一头,这会儿她只低头小意道:
“玥妃娘娘素来公正大度,妾听娘娘的。”
“那德妃姐姐以为呢?”
姜曦又看向了宁德妃,淑妃今日病重未至,皇贵妃也未在现场,姜曦自是要请示宁德妃一句。
宁德妃闻言,忽视了魏嫔求救的眼神,将这个皮球踢了回去:
“此事与妹妹关系甚密,妹妹处置便是。”
宁德妃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姜曦的神色,可偏偏姜曦不疾不徐,云淡风轻,让人揣摩不透她的想法。
可也因此,让宁德妃心中升起浓浓的忌惮,早知道,此前……玥妃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
如今才多久?
她竟已经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姜曦笑了笑,这才将目光放在了魏嫔身上,那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让魏嫔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
“今日除夕之宴,魏嫔既言语有失,那便以此描补吧。听闻魏嫔曾高歌一曲,引圣上寻声觅得佳人,今日姐妹们倒是有耳福了。”
魏嫔听了姜曦这话,脸色一下子白了:
“这些陈年旧事,玥,玥妃娘娘怎么知道?妾,妾已经数年不唱了。”
魏嫔明明出身官宦之家,可却以歌获宠,这样的事儿对她来说乃是实打实的羞辱!
姜曦单手支颐,闲闲笑了笑:
“魏嫔随意一唱即是,本宫和诸位姐妹一同聆听魏嫔仙音,也算是与魏嫔同忆往昔了。”
姜曦此话一出,一旁的许嫔都没忍住笑出了声儿,当初魏嫔因歌获宠,可也没有得宠多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