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裕安静了一下,原本站定不动的步伐,忽然动了。他直接朝着穆澜的方向走去。
一直到这人站在穆澜的面前。
穆澜低敛下的眉眼,入眼的地方是这人黑色镶金的长靴,而后,这人在自己面前站定。
穆澜没抬眼。
但是却可以看见李时裕的手忽然抬了起来,随着李时裕的动作,穆澜拧眉,顺势看向了这人。
而李时裕的手最终落在了穆澜的簪子上。
低沉的嗓音传来,一字一句却显得再清晰不过:「既然要嫁给太子,为什么还戴着这个簪子?」
这个簪子是李时裕亲手送的,也是亲手给穆澜戴上的。
那时候算不上浓情蜜意,但是两人却也不显得像现在这般的紧张,好似过往的很多画面都不断的涌入李时裕的脑海。
在李时裕看来,既然穆澜撇清了关系,对于自己的一切都会毁的干干净净,不会给她留下任何的后患。
而这人现在却堂而皇之的把这个簪子带入了宫中。
这个簪子算不上多名贵,但是在市面上是绝对看不见了,只要稍稍有人留心,不难查出这个簪子的来源。
穆澜这么聪明谨慎的人,不像是会做这样暴露风险的事情。
结果穆澜却做了。
而穆澜听着李时裕的问话,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把李时裕的手从自己的发间抽了下来,纤细的手抓着李时裕的手。
李时裕的眼神看了过去,并没说什么,也任穆澜抓着。
在李时裕的手离开穆澜的发丝时,穆澜的声音冷淡的传来:「刚好喜欢,就戴着,并没别的意思。」
她解释的很淡定,就好似说了一件极为随意的事情。
李时裕听着穆澜的话,轻笑一声,让人分辨不出情绪。
穆澜没再说话,他们靠的太近,近的让穆澜觉得危险,正准备退开的时候,忽然,李时裕的手一个用力,重新捏住了穆澜的下巴。
穆澜错愕了下。
而这人的薄唇已经覆了下来,她来不及惊呼出声,就已经被李时裕的薄唇堵的严严实实的。
另外一只手直接扣住了穆澜的腰间。
隔着衣料,两人紧紧的贴着。
穆澜也只是片刻的挣扎,就闭上了眼,纤细的手臂很自然的搂住了李时裕的脖颈,主动的回应这人。
她的脚尖踮起,甚至有些激进了起来。
李时裕轻笑一声,无奈的说着:「急什么。」
话音落下,也没给穆澜嗔怒的机会,薄唇再一次的跟了上来。明显的,一切都变得激烈了起来,少了之前的温吞和试探。
又好似把这段时间彼此压抑的情绪,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而穆澜的主动,无疑就是那把火,彻底的点燃了所有的热情,生生不息,在这样的纠缠里,穆澜被一步步的逼到了床榻的边沿。
一个踉跄,穆澜整个人跌落在床榻上。
李时裕已经压了下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穆澜的呼吸也显得不那么顺畅,但是纤细的手臂仍然还勾着李时裕的脖颈,不曾松开。
好似也不曾这么主动过。
李时裕的喉结滚动,再低头看着穆澜,薄唇重重的亲了上去,穆澜有些吃痛,却没开口,而是用力的反咬了这人一口。
很快,穆澜在唇齿之间已经尝到了血腥的气息。
她很清楚,这是李时裕的手,李时裕吃痛也没松开穆澜,一直到彼此的胸腔再没了新鲜的空气,呼吸都显得困难时,李时裕才猛然的松开了穆澜。
两人的衣裳变得凌乱不堪,但却也完好无损的在身上。
静谧的厢房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沉沉的传来。
而后,李时裕站直,又很快的在自己和穆澜之间拉开了距离,快速的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没一会,李时裕又是翩翩贵公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