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苏小姐难道回答不上来吗?」穆澜的口气里,并没任何逼迫的意思,但是却比逼迫更来的让人难以接受。
皇太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苏小姐,为何不回答。」
苏巧巧慌乱片刻,倒是冷静:「启禀皇后娘娘,穆澜这种咄咄逼人的话语,民女没办法回答。穆澜只是在掩人耳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穆澜不给自己辩解,反而是在绕这些没用的话?」
穆澜挑眉。
她心中哀叹,这是傻呢,还是傻呢?
好像这情况,连和苏巧巧说话的意思都没了。
皇太后没说什么,就只是看着,苏巧巧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那穆小姐为何不解释下,你为何会出血,出血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想听?」穆澜挑眉,「来月事了。」
她似乎也不羞涩屋内有别的男人在,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来月事根本不是这样的。」苏巧巧呛声,「要真的来越月事,皇太后就不会让我进来。太医的诊断也必然不是这个结果!」
太医没想到苏巧巧把自己带了进来。
而穆澜似笑非笑的:「御医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苏小姐倒是知道御医诊断是什么?」
苏巧巧语塞了一下,还没想到如何辩驳,穆澜倒是淡淡开口了:「太医说,只是凭脉象判断,我是小产后身体虚弱,才导致了再次出血。」
「你自己都承认了!」苏巧巧一口咬住穆澜的话。
穆澜不咸不淡的嗯了声,甚至没看苏巧巧,而是看向了皇太后:「太后娘娘,穆澜不是行医之人,无法否认御医的猜测,何况,御医能是御医,对脉象看的自然严谨。」
屋内被穆澜说的静悄悄的。
每个人都摸不透穆澜想做什么。
穆澜轻咳一声,然后又是很轻的笑声,这一次她认真的看向了皇太后:「就算御医说了,穆澜也可能是中毒,改变了脉象,但不管怎么说,穆澜身上的冤屈也不能轻易洗去,太后娘娘,宫内有女医,穆澜是否小产,是否清白,女医看过自然就知道了。」
太后的眼神微眯。
对穆澜的话已经是全信了。
能这么坦荡荡的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穆澜心中没任何的鬼,相较于苏巧巧的慌乱,和词不达意,后者更像是栽赃陷害。
只是御医把出来的脉象又如何解释呢?
「如果穆澜还了清白,穆澜还请太后给穆澜做主。别的事,在这辩论并没意思。等一切水落石出再做打算。」穆澜平静的开口,「但穆澜要的公道,穆澜想,太后自然会给。」
皇太后看着穆澜,一瞬不瞬。
穆澜迎着皇太后的眼神,也是一瞬不瞬。
很久,皇太后看向梅姬:「宣一个女医来。」
「是。」梅姬应声。
很快,梅姬从容的走了出去,穆澜仍然站在原地。而李时裕的眼神这才落在了穆澜的身上,若有所思。
穆澜没看李时裕。
李时元微眯起眼,走到了穆澜的身边,穆澜也没闪躲。
屋内的气氛更是几分凝滞。
而被穆澜掀起的床榻,仍然裸露在外,穆澜安安静静的,永远让人猜不透,穆澜要做什么。
只是偶尔穆澜落在苏巧巧身上的眼神,带了几分的戏谑,和意味深长。
穆澜的体质天生特殊,从小就是顾远之用毒素养大的,什么毒没见过,苏巧巧这种改变脉象的毒,历来阴狠,轻易就能要人命,穆澜怎么会不知道。
能若无其事的吃下去,不过就是为了让苏巧巧觉得自己称心如意而已。
这毒,对于穆澜而言,并没任何用处,最多就是改变脉象,但是绝不可能伤穆澜分毫。
如果穆澜愿意,这脉象都改不了。
不过就是画地为牢,让有些人自动跳进来而已,不需要浪费自己的力气,虽然这一次动不了有些人的根基,只是,这根基是可以慢慢的翘,最终动手的时候,她会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呵呵
「苏巧巧,你可知道这女医来了,如果没验出什么,会是什么后果?」李时元厉声问着苏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