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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娓道来(第14页)

白绸下是紧闭的双眼,羽睫颤了颤后睁开了眼睛,露出白色的没有聚焦的瞳仁。

是最坏的结果。

我一时无声。

「吓到你了么?」

「没有,很好看。」

我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他的睫毛,轻轻吻在他眉眼之间。

他僵在那里。

「唐子卿,我不修道,也不惧神佛。如果爱你有天谴,我甘之如饴。」

这句话一直捂在我心口,不敢说,不敢问。

可是,我能藏多久呢?

十年,二十年,还是一直到死。

我做不到。

他遇见我时随身携带的法器,只剩一件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他在我眼前羽化。

从前我不懂羽化是什么。

现在我懂了。

那是死亡。

他僵住之后,猛然站起来,一把推开了我,带倒了桌上还剩小半壶的莲花酿。

「唐枳!你疯了?」

「我没有,」我对他步步紧逼,「你要从此厌弃我么?」

他说不出话,只丢下一句:「不可以,唐枳,不可以。」

他磕磕绊绊地逃去卧房,撞倒了那盆双瓣茉莉。

茉莉花摔碎在地上,天下起雨来,把我从这场荒唐梦里拉了出来。

我在雨里站了半宿,心冷如冰。

第二日发起烧来,我烧得糊涂,总是梦起从前。

一下是初见时,一下是在安合县,破碎的梦交织在一起,只是无一例外都是他。

我迷迷糊糊时感到有人温凉的手贴在我额头,给我换了五六次冰凉的帕子,又在我手上缠了东西。

我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抓着来人不肯放手。

可是,眼皮太重了,根本抬不起来。

我醒时是三天后,手里攥着他脱下的外袍,唐子卿已经不知去向。

他留给我一串流珠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说流珠断时他便回来见我一面。

八十一颗珠子,我扯不断,剪不断,烧不断,只能绕了三圈戴在腕上。

我想过去找他,可是天地茫茫,我怕找不到他,还怕他回来见不到我。

问诊我停了几天,去找老神医。

老神医说他大限将至,可是还没找到传承医术的人。

我说若不嫌弃我是女子,我愿意好好学。

他一笑:「女子与男子又有什么不同。」

随老神医学了三个月后,他在一场睡梦里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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