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这语气满足得像人生赢家,透着有意无意的炫耀,“太晚,先不说了,她还在睡。”
梁峪:???
他们真在一起了?
“哎,肆哥!你先别”
“嘟、嘟、嘟”无情的忙音落下。
还没问完电话就挂了。
“…”
梁峪憋屈且牙酸地想,谁知道肆哥顶着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渣苏脸,却是他们这圈子里向来最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现在竟然说脱单就脱单了?!-
第二天,周肆陪夏眠吃完丰盛的早餐,果然带她重新回去。
车里,他握着她的手始终不曾放开,低声叮嘱:“不怕,不管发生什么,你的背后都有我。”
“嗯。”大病初愈的夏眠心里涌起感动,昨晚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周肆的话却像给她吃了定心剂。
一夜之间,雷暴雨天气似乎压垮了夏荷,夏眠见到她时,对方的模样比起之前更加憔悴不堪,或许是昨晚的疯狂,导致她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
夏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夏荷连装都不肯装一下,明明自己对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马上就到还债期限了。
周肆站在夏眠身旁,温热的掌心牢牢包裹住她的,像是要给她传递力量,两人的姿态亲昵且毫不遮掩。
他不知道夏眠心中所想,却也能猜到大半,桃花眼微眯,俯视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中年女人,准备与她进行交涉。
他的眼神中充满审视,周身流露出不容置疑的气势:“夏女士,想清楚了么。”
“你、你…”夏荷对他的身份有所忌惮,嗫嚅着,始终说不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周肆轻描淡写地阐释她的过错:“你作为母亲,没有给嘟嘟应有的关爱和支持,反而一次次让她陷入困境,吸她的血,把她当成没有任何感情的工具。”
夏荷中气不足地反驳:“这、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周肆嗤笑一声:“现在不是了。”
夏眠回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对夏荷再没有任何留恋,也跟着出声。
“我男朋友说得对,他不是外人。”
“昨天我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嘟嘟!”夏荷愣愣地喊,像是不敢相信。
夏眠知道,对方不是因为舍不得这段羁绊的亲情,而是单纯地因为失去了一个摇钱树而可惜。
即便如此,她握着周肆的手还是不禁紧了紧。
察觉到她心情,周肆侧头,安抚性地看了夏眠一眼。
“嘟嘟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会看着她继续受苦,我们今天来是要告诉你——”
“她自由了。”
“这张卡里的钱除了能还清你之前欠下的高利贷外,还能够保你这辈子无忧。”
“这已经算足够的补偿,如果你还不知悔改,继续骚扰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贪欲永无止境。
对贪婪的人来说,就算有再多钱,如果不好好珍惜,甚至会反噬,最后下场惨烈。
周肆深知这一点。
“好!好!”
天降惊喜,夏荷连声答应,得了便宜还卖乖,理不直气也壮地嘟囔,“我是她妈,生她养她,她就该为我做点贡献!”
“生养之恩不是利用和伤害她的借口。”
“你如果今后试图再继续纠缠她,我会采取手段,让你再也无法影响她的生活。”
他语气隐约透着危险:“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