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伤心是真,苦肉计也是真,虽说上药时的投怀送抱没什么成效,但好在苦肉计成功啦!
宁燕来忍不住看了看她,唇角轻快地上扬,原来池娘子吃软不吃硬呀。
烛光影影绰绰,抚琴拿来灯罩扣了上去,亮光稳定,不再被风儿吹得左右摇动。
院子里的石榴树哗啦啦响,堂屋的圆桌摆着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池夏的家里人员简单,只有她一位主子,也不需要抚琴留在一旁伺候着,下人们自有另外的地方用饭,所以堂屋就只有宁燕来和池夏。
这桌上没有酒,可宁燕来却有点醉意。
因为她可以在这里放松的大笑着,不必讲究那什么仪态优不优雅,也不用担心吃多了会影响身段,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拘无束,宁燕来好欢喜,好心动。
这一醉,就醉到了吹灭蜡烛就寝的时候。
她坐在床边,等待着去吹蜡烛的池夏,淡青色的里衣挡不住池夏的风华,浅浅的笑意是那么的动人,宁燕来也终于不用再见到那朵让她心烦的绢花,池夏乌发如瀑,走动间带来一阵香气,宁燕来动了动鼻尖,目光也不忘一直黏在池夏的身上。
忽然,灯灭了,人影朝着宁燕来靠近。
衣料的摩擦声提起了她的心,待池夏坐在她的身边后,宁燕来默不作声地用手指去勾池夏。
爬过手背,一点一点地走过她的腿。
池夏轻嗤道:“做什么。”
宁燕来怯怯地解释道:“我我以为是白雪。”
这糊弄人的借口令池夏用力地打了她一下,池夏听见她委屈地哎呦声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她是什么样的表情,不禁莞尔一笑,呵斥道:“白雪和我,你分不清?”
“我抱过白雪,摸过白雪还揉过它的脸,当然清楚白雪啦,可我又没有这样对待过池娘子,一时间也很难分辨的嘛。”
歪门邪理总是一堆,宁燕来正儿八经地骗着池夏,这哪哪都是漏洞的借口很难不让池夏笑出声来。
宁燕来揉揉耳朵,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被池娘子给笑得发烫了呢,好吧,得承认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不是没办法嘛,总得寻个借口逃走呀。
池夏掀开薄被扔在了宁燕来的身上,淡笑道:“老实点,别到了夜里又把我当成了白雪。”
宁燕来一个躲闪不及就遭到了池夏的攻击,她被薄被压着,费了一番功夫才冒出了头,喘着气抓着长发,抱怨道:“你欺负人。”
“这就欺负了?”
“嗯!”
池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改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欺负。”
“为什么要改日,现在不可以么?”
池夏无奈极了,古代消遣玩乐少之又少,又没有池夏的心头宠咖啡的存在,这夜她已经许久未熬过了,已经成了吹灯就犯困的习惯了,所以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困了,自然是没心思教训你。”
宁燕来玩心大起,越过薄被摸索到了池夏的身边,她推着池夏,娇声道:“现在就来玩嘛。”
池夏觉得眼前这个吵人的姑娘还没白雪清净,趁着月光,她看见了宁燕来,未有妆发的她好似一朵嫩生生的花骨朵,只需要经过岁月的浇灌,便会成长为一朵美不胜收的花儿。
她扬了扬唇,并拢二指点了她的笑穴,宁燕来云里雾里不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但很快她就明白池夏对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儿。
她清脆地笑了起来,娇滴滴的,眉眼鲜活灵动,在朦胧的月色下,也让宁燕来看清楚了池夏眼底的揶揄。
面对她的打量,宁燕来很想坚强起来,然而就算她捂着嘴,也控制不住身体上的颤动引发的笑声。她能屈能伸,耍赖地挤在了池夏的枕头上,侧身求饶地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笑岔气了,池娘子,池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少女的软糯嗓音与她表现出来的柔顺令池夏悠闲瞧乐的神态变了样。
她眸光幽暗,侧起身子用手臂撑着头,伤在左肩的她毫不吃力地支撑着身体,池夏捏住宁燕来凑近的鹅蛋脸,触手柔滑软嫩,池夏笑问道:“这就受不住了?”
“嗯!”
池夏又道:“你刚喊我什么。”
宁燕来边笑边说道:“池娘子。”
“不是这个。”
宁燕来快要被她慢悠悠的态度给折磨疯了,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不成,没事儿给自己找什么罪受啊,若是早知道池娘子是这种手段,自己才不会上赶着去讨嫌呢。
她双手攀附在池夏的手臂上,眸子里波光潋滟,唇儿嫣红精致,她恳求道:“池姐姐,您就放过我吧。”
池夏满意了,手指在她身上的某处穴位一点,便止住了宁燕来的笑声,她也疲惫地躺在了那里,哀怨地说道:“你真狠心。”
“你说现在就要的。”
“我又不知道会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