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将人扯回来,笑着说:“气氛都?到了,只是抱一下怎么行。”
叶景仰起头,两人很自然地接了个吻,江倦从他嘴巴里尝到了薄荷牙膏的清新?,叶景则在他鼻息里闻到了酒味。
分开后,叶景垂眸看着江倦的嘴唇,说话全是气音:“你喝酒了?”
“家里吃饭,喝了一小杯。”江倦说。
叶景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好喝吗?”
江倦的眼睛抬眸时有点内双,睫毛短而直,浓密得自成一条眼线,笑起来的时候卧蚕特?别明显。
这会?儿?他就在笑,说:“不?好喝,没有你甜。”
接着两人又很自然地吻在了一起。
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人,可以说整层宿舍都?有只有他们两人。
起初是在门边,江倦靠在门背上,抱着叶景,吻着吻着,两人慢慢往室内挪,叶景看不?见?背后的路,江倦也无暇顾及,挪着挪着,叶景绊到了一只椅子腿,往后仰了下去,江倦顺势,压到了他身上。
那张沙发椅是叶景买的,现在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空间充足得很,叶景为了更舒适地打?游戏,买了张软乎乎的沙发椅搬进来,宿管见?到了时候还?看了好一会?,好在没阻止。
沙发椅坐一个人绰绰有余,坐他们两个一米八大高儿?就有点勉强了,不?知道是不?是质量不?太好,动一下就吱呀一声。
宿舍实在是太安静了,稍微有点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也格外暧昧。
叶景已经洗漱过了,身上穿的是睡衣,门襟上五颗纽扣,叶景穿的时候习惯每一颗都?扭好,此时江倦的手捏住了最下面的那颗,单手轻轻松松地解开了。
这厮解开了一颗,手指都?已经点在叶景的腰窝上了,还?在那装绅士地问:“可以解吗?”
叶景怕痒,但无处可躲,没好气道:“解都?解了,扯坏了我就把你头打?爆。”
江倦低头看他,见?叶景的眼睛都?起了雾,忍不?住笑道:“好像喝了酒的是你。”
叶景现在有些说不?出话来,江倦的手沿着他的腰往上游走,将纽扣一颗颗解开,另一只手则按在他的后颈,就跟安抚炸毛的猫似的,一下一下地揉捏。
叶景不?甘示弱,江倦穿的是短袖,他就把他的衣摆往上掀,手掌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乱抓。
两人都?有些没控制住,江倦喝了酒,理智几?乎全失,叶景的睡裤本就松垮,倒在沙发上后裤腰被越蹭越低,江倦的手很轻易地就滑了进去。
在感觉到江倦碰到哪里后,叶景脑子懵了一下,大腿好像被什么硌到,待叶景反应过来,浑身都?僵住了。
他咬了下江倦的嘴唇,低声喊他:“江倦,倦哥。”
江倦的动作因为他的声音而顿住,压抑地喘了两声后,他把手抽了出来,搂着叶景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我……”江倦咽了下口水,“我去洗个澡。”
叶景还坐在沙发上,衣襟敞开,“哦。”
江倦洗完澡后,又在阳台把衣服洗了,最后把洗手池刷了两遍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宿舍里的叶景游戏都打完两把了。
现在就睡觉的话有点早,做点别的又容易失控,两人坐自己床上,隔着俩枕头聊天。
宿舍里关了灯,江倦睡在靠走廊的那张床,走廊的灯从他右边的窗户照进来,刚好能照到他左边叶景的床头。
江倦一转头就能从微亮的灯光中看到叶景的脸,他说:“我们一人说一个秘密,怎么样?”
好幼稚的游戏,但叶景还?是同意了。
“好。”他回答。
江倦撑着床板往他那挪了挪,“那我先说吧。”
叶景提高了精神注意力?,仔细听。
“我姐看到我的手机屏保,猜到了我们的关系。”江倦说。
叶景原本已经躺下了,被惊得一个翻身坐起来,瞳孔微颤地看着江倦,好半会?儿?后才?忐忑地问:“你姐……她……”
江倦笑着说:“我没否认,她说支持。”
叶景又吃了一惊,松了口气,心却揪了起来。
江亦知道了,还?表示支持,那是江倦最重要的家人,那以后江倦会?告诉他爸妈吗?他们会?像江亦一样接受吗?
那他呢?他又该如何告诉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