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式搞负面情绪,要比怼人快得多!
很快,一个念头浮现于宋河的脑海。
听到的人会产生负面情绪。
那看到的人呢?
会不会也有?
想到这里,宋河立即行动起来。
他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重新走到书桌前。
研墨,铺纸。宋河握住毛笔,蘸饱了墨汁,手腕悬停在雪白的纸张上方。
他的脑海中,那些曾经只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光影里的恐怖故事,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奔涌而出。
不是简单的复述,而是经过他如今“诗赋青铜级”的文笔重新润色、雕琢,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钩子,要将读者的心神牢牢勾住。
笔尖落下,奋笔疾书。
窗外,夜色如墨,只有几声遥远的犬吠和不知名的虫鸣。
房间里,唯有书页翻动的窸窸窣窣,连绵不绝。
他写得极快,神情专注。
那些诡异的氛围,惊悚的转折,令人头皮发麻的细节,都从他的笔下流淌出来,凝固成一个个黑色的方块字。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宋河终于停下笔。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看着桌上那几张墨迹未干的稿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吹熄油灯,回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官学的院子里还带着露水的湿气。
宋河没有像往常一样首接去课室,而是特意绕了个弯,来到了教习们的住所。
他手里捏着一个折叠整齐的信封,正是昨夜的成果。
他找到了王秀才的房间。
“王先生。”宋河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长明刚洗漱完毕,见到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宋河啊,这么早,可是有什么学问上的疑难?”
“并非疑难。”宋河双手将信封奉上,“学生昨夜偶得一篇小文,自觉尚可,但其中或有不妥之处。想请教习于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品鉴一二,斧正一番。”
王长明有些不解。
一篇小文而己,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
但他看着宋河那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又觉得这孩子不会无的放矢。
或许,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策论,不便让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