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徽知张了张唇,还是沉默。
她的解释在父母眼中是顶嘴,不管对错都会得到两个耳光,什么都不说,反而还能少点疼。
“去给我跪着,六点之前不许起来。”
老宅屋内有一处专门为她辟的石子路。
室内,不会因刮风下雨而中止下跪。
从小到大,她只要一犯错就得去那跪着。
苏徽知发现,原指甲盖大小的鹅卵石竟变成更细更尖锐的石沙,脚踩在上面都疼。
长年累月地跪罚令苏徽知双膝早长了层厚厚的茧跟伤疤,但对付着又细又硬的石沙显然不够用。
陶安是想让她更受罪。
张妈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不然还是被让小姐贵了吧,明天是她的生日。”
“那又怎样,错了就得罚。”一丝不苟的语气,毫无退让可言,“窝囊废一个。”
“行了,你也别气了,轻轻给你来电话了。”
姚忌将手机给她。
陶安神色立即柔和下来
“喂。。。。。。是轻轻啊。”
苏徽知一时失神。
她从未见过妈妈这般温柔的模样
四个小时对苏徽知来说十分难熬,她的膝盖无法适应这个石子的硬度,但再难熬的时间都会过去。
时间一到张妈就过来扶她。
苏徽知腿疼得根本站不住,幸好老宅有电梯,不然她根本无法上楼。
虽已有好久没回家,但房间总会备着药。
自大学后,她回家只有一个原因。
受罚。
张妈给她上药:“打断骨头连着筋,太太最近很忙很累,看到这种消息生气也是情理之中,您别跟太太置气。”
苏徽知苦涩一笑:“谢谢张妈。”
安慰之言罢了,她早已接受了父母不爱她的事实。
平时受罚后她就会离开,可苏徽知心里仍抱有一丝期待。
她吃了些东西,洗澡便睡下了。
苏徽知很累,非常累,最近要忙医院的事还要忙科研,还有学术论文要写,她几乎就没停过,虽在医院也睡了不少时间,但沾床后,她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