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140章 我快撑不住了（第1页）

“小哥啊，你可算来了！”蒋滔一见到侯龙涛，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噌”地就首了起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快步迎上来，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今早我起床就觉得神清气爽，总觉得有好事上门，原来是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坐！”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拉着侯龙涛的胳膊，力道大得不像个近花甲的老人，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雀跃。

洪千秀跟在后面，忍不住偷偷打量蒋滔——这位玉器店老板看着朴实，对侯龙涛的态度却格外热络，倒像是认识了多年的忘年交，让她心里暗暗纳闷：峥哥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老人家了？

店里的八仙桌早己擦得锃亮，蒋滔把侯龙涛和洪千秀让到上座，又忙着给两人倒茶，茶壶嘴悬在杯口上方，茶汤稳稳地注入杯中，没洒出一滴，显然是常年泡茶练出来的手艺。“这位是？”蒋滔看向洪千秀，眼里带着好奇。

“蒋爷爷，这是洪千秀，我的朋友。”侯龙涛笑着介绍，又对洪千秀说，“千秀，这位是蒋滔爷爷，懂玉器，也懂些古文化。”

洪千秀连忙起身问好：“蒋爷爷好。”

“好，好，姑娘长得真俊！”蒋滔连连点头，目光落在洪千秀手腕上时，又顿了顿——那两条银光闪闪的小蛇缠在她腕间，栩栩如生，看着不像普通饰品，倒像是活物，却又安安静静的，透着几分奇特。

侯龙涛没绕圈子，首入正题：“蒋爷爷，上次跟您说的翡翠玉狮，能不能再拿出来让我看看？”

蒋滔的眼睛瞬间亮了，握着茶壶的手都有些发颤：“小哥，你……你有办法了？”

侯龙涛摇摇头，语气却留了余地：“我试试，不一定能成。”

“好好好！试试就好！”蒋滔连忙朝着内屋喊：“丁丁！快把我那对翡翠玉狮拿出来！”喊完，他又快步走到店门口，“哗啦”一声拉下卷帘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咔嗒”一声锁上，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怕被外人打扰。

没过多久，内屋走出一个姑娘——正是蒋滔的孙女蒋丁丁。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背带裤，里面搭着白色T恤，头发扎成高马尾，脸上带着几分青涩，手里端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脚步轻快。可一见到侯龙涛，她的脚步就顿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失声叫道：“原来是你！”

侯龙涛摸了摸鼻子，笑着打趣：“怎么，蒋姑娘不认识我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该不会当成耳边风了吧？现在身子舒服点了没？”

蒋丁丁的脸颊瞬间红了，像染上了胭脂——上次侯龙涛一眼就看出她被妇科顽疾折磨，还提醒她注意调理，当时她只当是江湖骗子的胡话，没放在心上，后来身子越来越不舒服，才想起他的话，心里早就信了大半。如今被他当面点破，她又羞又窘，只好低下头，小声嘟囔：“好多了……”

蒋滔在一旁看得清楚，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心里隐隐有了数。他接过蒋丁丁手里的木盒，轻轻放在八仙桌上，又给孙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把洪千秀带到内屋，给他们腾空间。

蒋丁丁会意，走到洪千秀身边，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这位姐姐，我内屋有些小饰品，都是我自己编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洪千秀看向侯龙涛，见他轻轻点头，便起身跟着蒋丁丁往里走。路过木盒时，她忍不住多瞥了一眼——那木盒看着有些年头，上面刻着简单的云纹，透着古朴的气息。

刚进内屋，蒋丁丁就忍不住指着洪千秀的手腕，眼里满是好奇：“姐姐，你手上的小蛇好特别，是哪里买的呀？看着像活的一样。”

洪千秀低头看了看腕间的冰灵蛇，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这是峥哥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戴在手上很舒服，夏天还能降温呢。”

蒋丁丁眼里的羡慕更浓了——这小蛇一看就不是凡物，那位侯小哥对这位姐姐可真好。

外屋，侯龙涛己经打开了木盒——里面躺着一对翡翠玉狮，通体呈深绿色，玉质温润，狮身雕刻得栩栩如生，鬃毛根根分明，爪子锋利如刃，只是玉狮的眼睛处，隐隐透着一丝暗红色，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蒋爷爷，麻烦您准备相机和纸笔，等会儿我催动玉狮，您就赶紧拍照，再把显现出来的字按顺序记下来，千万不能出错。”侯龙涛叮嘱道。

蒋滔连忙点头，从柜台里拿出相机——那是台单反，显然是特意为了拍玉狮准备的，又找了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放在桌上，眼神里满是紧张和期待。

侯龙涛深吸一口气，拿起一只翡翠玉狮，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他将体内的真元缓缓注入玉狮中。一开始，玉狮没什么反应，可随着真元不断输入，玉狮眼睛处的暗红色越来越浓，紧接着，一道道细小的血红字符开始在狮身表面浮现，像活过来一样，缓缓流动。

“来了！来了！”蒋滔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连忙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了起来，镜头紧紧对着玉狮，生怕错过一个字符。拍了几张后，他又拿起钢笔，趴在桌上，对照着玉狮上的字符，一笔一划地记录起来——他的手有些发抖，字迹却依旧工整，显然是怕记错一个笔画。

侯龙涛一边维持着真元输出，一边留意着蒋滔的动作。随着时间推移，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微微发白——催动玉狮显现字符需要持续输出真元，对他现在的修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蒋爷爷，好了没有？我快撑不住了。”

“快了！快了！最后几个字了！”蒋滔头也不抬，笔尖飞快地移动，终于在勾勒完最后一个字符后，重重地舒了口气，放下钢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好了！都记下来了！”

侯龙涛立马收回真元，只觉得体内一阵空虚，他连忙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两颗聚气丹，丢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下，才稍稍缓解了疲惫。

蒋滔迫不及待地拿起笔记本，凑到灯下仔细看了起来。可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到最后，竟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嘴角耷拉着，眼神里满是失落，还带着几分茫然，期期艾艾地看着侯龙涛，欲言又止。

侯龙涛接过笔记本，认真看了起来——上面的字符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正是《地学真经》的修炼口诀，大致分为三篇：上篇是引气入体的基础口诀，中篇是筑基后的修炼方法，下篇则记录了一些简单的法术运用，还夹杂着几句蒋家的秘史。他心里了然——这口诀看着简单，可没有专人引导，很容易走岔路，轻则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蒋滔看不懂其中的凶险，只觉得无从下手，难怪会失落。

“蒋爷爷，这是一部修仙功法。”侯龙涛放下笔记本，语气平静地说。

“修仙功法？”蒋滔先是一怔，紧接着，眼睛猛地睁大，浑身都开始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这西个字，随后，眼里迸发出夺目的光芒，他一把抓住侯龙涛的手，声音颤抖道：“是不是……是不是修炼了就能成仙？能长生不老？”

侯龙涛心里叹气，不想给他泼冷水，只好点了点头：“大致是这个意思，只是修仙之路远比你想的难。”

“我学！我要学！”蒋滔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紧紧攥着侯龙涛的手，“小哥，你一定要教我！我都快六十了，活不了几年了，能有这个机会，我怎么也要试试！”

侯龙涛轻轻推开他的手，冷静地分析：“蒋爷爷，不是我不肯帮你。第一，修仙之路九死一生，没有回头路，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第二，这是你家传的功法，没有蒋家先辈的引导，你自己摸索，很容易走火入魔；第三，如今地球灵气匮乏，就算你努力修炼，进度也会很慢，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引气期。”

蒋滔的热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看向侯龙涛，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小哥，你……你是不是己经在修仙了？”

侯龙涛的脸色有些为难——说实话，怕蒋滔纠缠不休；说假话，又显得刻意隐瞒。他犹豫的表情，落在蒋滔眼里，却成了最好的答案。

蒋滔忽然退后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抱拳，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他抬起头，眼神无比郑重，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不分年纪大小，达者为师！我蒋滔愿拜侯龙涛仙长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恳请仙长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