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漫长而磨人,细微的摩擦声和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紧咬着下唇,额头上甚至沁出了一层薄汗。
终于,当分离达到某个临界点时——
噗嗤!?
一声清晰而湿润的轻响骤然响起,像是用力拔出一个塞得太紧的软木塞。
终于……?分开了!?
那根滚烫坚硬的肉棒,带着上面淋漓的反光,?整根滑脱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股?
温热、粘稠?
的混合液体——包含着他的残留、她内部的潮涌与昨夜疯狂的证明——被那抽离的巨物?
带引着、涌流而出?
,瞬间濡湿了她腿根内侧的肌肤,甚至浸染了身下床单的一小片深色痕迹。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情欲气息的味道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终于分开的瞬间,苏悦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重重地瘫倒在陈默身侧。
床垫微微下陷,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般的颤抖。
冰冷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终于将沉溺在情欲沼泽里的意识彻底冲刷清醒。
知觉,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归。?
首先是?
酸痛?。
无处不在的酸痛感狠狠攫住了她。
全身的肌肉,尤其是腰腹、大腿根部,甚至手臂,传来一阵阵沉重、深刻的钝痛。
这股酸痛感如此猛烈而陌生,比她当年在警校经历最严苛的体能训练——扛着沙袋跑完十公里障碍、或是被教官操练到爬不起来——都要强烈十倍!
那时是力竭,现在是?
被彻底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紧接着,是下体那?隐秘而尖锐的疼痛?。入口处火辣辣的,带着一种被过度撑开、反复摩擦后的肿胀感。
还有那清晰的痛楚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透了她刚刚复苏的迷蒙。
啊……?
一个迟来的认知重重砸进脑海,让她呼吸都为之一窒——
她的第一次……没了。?
被此刻躺在她身边,胸膛还在沉稳起伏的这个男人,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方式夺走了。
而这个男人……苏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陈默安静沉睡的侧脸上,在窗外微弱夜光的勾勒下,那轮廓显得有些模糊,又莫名深刻。
他是赵叔叔——那位看着她长大、和父亲交情匪浅的长辈——不止一次提起过的人。
赵叔叔甚至还开玩笑说要介绍他们认识,谁能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一个理论上才认识第二天的男人。一个甚至连朋友都还算不上的陌生人。
可偏偏也是这个男人……陪着她一步步完成了那个疯狂的心愿清单,没有嘲笑,没有质疑,只是沉默地陪着她“疯狂”。
更是在她情绪崩溃,嚎啕大哭着诉说对父亲的思念时,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一座沉默却稳固的山,包容了她所有的脆弱和狼狈,任由她把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她心底翻涌、冲撞,像一团打翻了颜料盘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