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童也立刻飞了回来,小脸上满是疲惫,却洋溢着兴奋和后怕,围着重禾和通天,七嘴八舌地叫着:
“父亲!母亲!我们成功了!”
“吓死我了。”
“它好大啊。”
重禾看看恢复平静的地脉,又看看温顺的獓骃,心中百感交集。
她轻轻触碰了一下獓骃巨大的鼻尖。獓骃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掌。
“我们走吧。”通天拉起重禾的手,“它生于斯,长于斯,如今怨煞尽去,留于此地守护愈合的地脉,对其而言,是最好的归宿。”
众人离去许久后,獓骃依旧伫立在缓缓愈合的地脉中,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巨眼中一片纯净依赖。
这片死寂的大地,已开始焕发微弱的勃勃生机。
嫁妆
首阳山,八景宫。
清光散去,通天、重禾、玄都以及五个略显萎靡却兴奋的小童身影显现。
太清圣人早已静坐于蒲团之上,仿佛等待多时。
他目光扫过众人,尤其在脸色苍白、气息不稳的通天和重禾身上停顿片刻,微微颔首。
“看来,此行虽险,终有所获。”
通天稍稍调匀呼吸,虽显疲惫,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锐气。
“大兄,西北地脉隐患已除,獓骃怨煞尽消,灵智初复,归于地脉守护,假以时日,那片土地当可恢复生机。”
重禾也上前一步,恭敬道:“师尊,幸不辱命。”
太清圣人抚须微笑:“善。你二人皆辛苦了,先去偏殿调息,稳固境界为上。”
然而通天却摆了摆手,目光看向身旁的重禾,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柔和。
“调息之事稍后再说。大兄,我与阿禾欲结为道侣,永世相伴。婚礼不欲张扬,只盼在昆仑山我们兄弟三人旧居小院之中,请兄长与二哥做个见证,便是矣。”
太清圣人眼中并无意外,反而带着一丝欣慰,缓缓点头:“早该如此。元始那边,吾会与他分说。那小院清静,正是合适。”
通天颔首,随即又道:“礼成之后,我欲先带重禾回火云宫一趟。总需亲自告知祝融一声。”他说这话时,语气略有一丝微妙,似乎已经预见了某些场面。
太清圣人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理应如此。”
火云宫外
尚未入宫,那股熟悉的气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祝融标志性的大嗓门紧接着炸响:“通天!你小子还敢来!这才消停几天?啊?西北那破事才刚完,我妹妹调养好了吗你就带着她到处跑?!”
火红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先是一把拉过重禾,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确认她完好无损,甚至气息还隐隐有所精进后,才稍微松了口气,随即又把炮火对准了通天,指着他依旧苍白的脸: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伤都没好利索吧?就这还敢提结道侣?结什么结!急着投胎啊!不能再等等?等我妹妹修为再高些,等你这病痨鬼样子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