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白今禾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有体会过母亲的温暖。
看到妇人担忧的脸,白今禾眼眶瞬间通红,哽咽又委屈地叫了一声:“娘。。。。。。”
这声娘叫得王氏心都碎了。
自己日日被大房一家搓磨也罢了,可他们竟然把手伸到自己女儿身上。
简直是欺人太甚!
何氏看到白今禾醒了,心里咯噔一下。
她刚才可是用了老鼻子劲把白今禾往台阶上推。
那赔钱货的脑袋都豁了个血口子,竟然还能活?
趁赔钱货还迷糊着,得把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赶紧给丢出去。
于是扬声骂道:“老三家的,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老三摔了腿,当初给他治病,花得可都是你大哥的钱!现在你大哥需要钱做官,也该是你家出出力的时候了!”
说着,她上来就要抢白今禾。
王氏一边护着女儿,一边愤怒到双臂发抖:“大嫂!不说我们早就把借的钱连本带利的还上。单说我相公摔断腿,我跟大哥借银子。可你们拖拖拉拉不给,才导致我相公留下病根,到现在走路都不利索,你们怎么好意思卖我女儿换钱的?”
“你不要碰我女儿,给我走开。”
王氏的声音很是尖锐,白今禾在她的怀里甚至能听到她那如打鼓一般的心跳声,显然是气的不轻。
“你们在干什么!”
此刻堂外传来一声暴喝。
白今禾的父亲,白祈耀一瘸一拐地快步走过来,把白今禾娘俩护在身后。
白今禾强撑着一口气说:“爹。。。。。。他、他们要拿我去配冥婚,我和娘不愿意,他们就打我们。”
白祈耀听到白今禾的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等反应过来,他双眼通红冲着白祈光一阵咆哮:“大哥,你不是告诉我,今禾是被大户人家看上,过去做好吃好喝养着的童养媳吗?”
一直沉默的白祈光终于说话了,“三弟,你急什么?那户人家手笔阔绰,每逢阴节,香车纸钱成堆地烧。自是不会缺了今禾在地下的吃穿,在地下当个锦衣玉食的少奶奶,不比跟着你们夫妻俩吃苦强吗。”
不愧是读书人,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的话张口就来。
在他嘴里,给人配冥婚倒成享福了。
白祈耀听他说完,气得脸色充血。
可无奈他一个忠厚老实的庄稼汉子,也辩驳不出来什么,只能是畜生、混蛋来来回回怒骂,毫无攻击力。
王氏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